传闻,仅仅只是传闻,并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缝尸一脉的三大祭器,并非民间明器,都是来自阴间冥府,本是用来镇压不愿投胎转世的冤魂恶灵的三大法器。
冥灯,旨在为冤魂恶灵牵线搭桥,提灯引路,好让这些受尽苦难的怨灵,天道轮回,投胎转世。
冥镜,旨在为冤魂恶灵吉星高照,人肉分离,好让这些受尽苦难的怨灵,灵肉合一,重新做人。
而冥戒的作用,并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任何关于此物的记载。
余火一直都在寻找激活手中这枚戒指的道法,在此之前,余火尝试过不少破解之法,却并没有摸到冥戒的法门。
据说这冥戒,需要吞噬缝尸一脉嫡系传人的血滴,闻到了血腥之后,才能睁开天眼。
当然,这些太过于玄幻,而且披上了封建迷信的色彩,多少有些让人难以信服。
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倒不如借着方宏兴死而复生的猫腻,验证一下这枚戒指到底是何物。
余火咬破了右手手指,将血滴在了戴在左手的那枚平平无奇的戒指上,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余火多少有些失望,或许他的猜测,出现了方向上的错误。
也可能,这枚戒指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而已,并没有传闻当中所传的那么传神。
倘若冥镜在此,或许能够让方宏兴原形毕露,是人是鬼,一照便知。
只可惜,冥镜不知所踪,无法打消余火心中的疑虑,却又苦于没有证据,当场拆穿方宏兴被鬼魂附体的面具。
余火不知道附身于方宏兴的鬼魂来历,而对方也不知道附身在这副皮囊上的余火,但他已经感受到了余火身上,来自缝尸一脉的气场。
方宏兴有些好奇的来到余火面前,本想试探一下余火的底细,而此时的红拂女也凑了上来,说道:“干爹,你劳累了一天了,我先送你上楼休息吧。”
红拂女歪打误撞为余火解围,而方宏兴又不便多问,以免让余火生疑,继而满脸笑容的说道:“确实有些乏了,羽儿,这里就交给你了,莫让宾客们少了兴致。”
方宏兴说完,放下酒杯,本想着在红拂女的搀扶之下,准备上楼,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来到了余火的面前,指着灵堂正中央的那口镶金棺材,说道:“对了,吴先生,你是风水大家,帮我看一看,这口棺材,我已经躺过了,说实话,还挺舒服的,是不是要让棺材铺先给我留着,等我百年之后,正好可以用上。”
方宏兴明摆着是一时兴起,故意给余火出了一道难题,同时也给方家一个台阶下来,无论余火给出什么结论,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理掉这口棺材,同时还可以让这场葬礼,变得理所当然,而不至于成为江海大笑话。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方宏兴出完了题目,没等余火回答他,便转身上了二楼。
留在灵堂的余火,却被方宏兴摆了一道,这是一道送命题,这口棺材,无论是去是留,余火的答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出题之前,余火已经输了。
方羽却唯恐天下不乱,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余火口中得到,如何处理这口空棺的答案,继而惺惺作态,问道:“吴先生,你表个态,全听你的,我安排人处理。”
这口空棺,满身阴气,隐隐中有一股黑烟环绕其中,久久不愿散去,应该是刚才那只黄皮子附体的时候,留下来的阴煞之气。
余火深知,这口空棺,已然不可再用,而且不能就此随意弃之,以免阴魂不散,必定后患无穷。
见众人都在等着自己的答案,余火从布袋包摸出了一张黄符,咬破手指,在符纸上面画上了几笔,贴在了空棺的棺材盖板上面,那阵盘旋在空棺上空的黑烟,瞬间退散了不少。
镇住阴魂,余火转而冲着方羽说道:“准备一个稻草人,一定要用能够点的着的干稻草,另外准备一些猪皮,莲藕之类的东西,我需要用到。”
很快方羽便命人把这些物品准备好了,余火在众目睽睽之下,飞针走线,娴熟的手法,让稻草,猪皮和莲藕有机结合,不出半柱香的工夫,一具与方宏兴身型高度一比一的缝尸,便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余火收针之后,说道:“找一套方老爷子平时喜欢穿的衣服,给这个稻草人穿上,切记方老爷子平时怎么穿的合体,就给稻草人也怎么穿。”
“这……”
方羽一脸懵逼,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毕竟在方羽看来,余火这些江湖术士的做法,永远都上不了台面,而且充满了封建迷信色彩,不值得提倡,更无法解决实际的问题。
但见众人都在等着自己,方羽无可奈何,找了一套父亲经常穿的中山装,虽然有些老旧,却十分的合体。
方羽命人给那具缝尸穿上,如果不是灵堂的灯火通明,乍一看,杵在众人面前的缝尸,倒有几分方宏兴的神韵和姿态。
“将它放入空棺之中,盖上棺材盖板,钉上棺材钉,切记一颗都不能少,然后找一个吉时,连同灵堂的这些东西,一把火给烧了。”
“全烧了?”
“没错,我看今晚丑时,便是吉时,务必将其全部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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