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公,有庞军师书信送到!”
建安二十年九月,因为抱着‘一年成市,三年成都’的期望,刚刚被刘备更名为成都没多久的益州城州牧府后花园内,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刘备,正和军师诸葛亮下棋纳凉呢,一名侍从却是捧着一道由荆州发来的书信急匆匆趋步而来。
“庞军师的书信?莫非江东那边又……”
接过侍从手中装书信的竹筒,刘备顿时不由得眉头一皱。
说起来,对于江东方面出尔反尔、背后捅刀子的卑鄙行为,若非鉴于眼下曹操出兵汉中带来的巨大压力,刘备早就率兵出川与之‘理论’了。
“主公无须担心,想来必是公子从江东归来之事,主公父子相见之日不远矣!”
看到正检查并拆开火漆封印的刘备那微怒的面容,正落下手中棋子的诸葛亮却是满脸自信的开口笑道。
“唉,阿斗命运多舛,当年于乱军之中若非子龙拼死相救……后又幼年丧母,小小年纪更是为质江东数年……”
一边从信筒里往外倒书信,刘备此刻也是不禁有些愧疚的感慨道。
别看他‘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名言世人皆知,但那不过是当初为阻止张飞愧疚之下想要自杀的宽慰之语而已。
就如同曹操说出‘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名言一样,这都只是在特殊环境下说出来的宽慰人心之语而已,并不能真正代表其本心。
“咦?士元这书信……”
正感慨刘禅命运多舛的刘备,话还没说完呢,随着一卷轻飘飘的雪白‘绢帛’从信筒中抖落手中,刘备顿时忍不住一声轻咦。
没办法,比起以往的绢帛来说,庞统这道书信所用的绢帛实在是太过特殊,太过轻飘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摆,这道以特殊‘绢帛’书写的信件,庞统却是并未如同以往一样折叠,只是随意的卷成了筒状塞进了信筒之中。
“士元这道书信似乎并非以绢帛所书,倒是与纸张有些类似。只是……”
在将这卷成筒状的特殊‘绢帛’展开时,凭借着多年的手感,刘备瞬间便察觉到了这道书信材质的不同。只是由于其远超普通蔡侯纸的品质,一时间之间却是让他有些疑惑不定起来。
不过,急于知道书信内容的他,倒也没在这上面过多纠结,转而便带着疑问查看起了信件内容来。
“哈哈哈哈,军师你也看看,原来这道书信还真是以纸张所书写!”
片刻之后,在诸葛亮略带疑惑的淡然表情中,刘备一脸激动与自豪的将手中书信递了过去。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公子天纵之资,主公后继有人矣!”
一目十行的几眼将手上那密密麻麻的书信内容看完后,先前还一脸淡然的诸葛亮,这会儿却是再不复之前的淡定,同样也是一脸激动的冲刘备躬身贺喜起来。
原来,这封来自庞统的书信,不但详细叙说了刘禅制作新纸的事情,就连那‘九字真言’和刘禅为大汉诊病开方的事情,也是一件没漏的一一记录在上。
因此,得知事件详情的刘备有此表情自然也就不足为怪了。毕竟望子成龙之心,自古以来皆有。
“军师过誉了,只是小儿辈的游戏之作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起人呐……”
谦虚是华夏的传统美德,面对诸葛亮这位‘卧龙’的大力夸赞,刘备赶紧一边伸手相扶,一边面带欣喜的摇头谦虚起来。
只不过,还没等他把谦虚的话说完,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又是两名侍从抬着一个半大木箱趋步而来。
“启禀主公,公子有礼物从荆州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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