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逃的那贼在舒晏的紧追不舍下,更加胆怯,早及时甩了包袱,只身跑了。
默不放心芷馨单独在家,没有跟着去追。见舒晏和舒金成功将钱全部追回,才放下心来。舒家庄的人都被惊动了起来,此时他们才知道舒晏要建庠学的事。
舒晏谢过舒金,跟大家互道安抚,然后回到家中,欣慰地对默道:“想不到你反应这么迅速,要是稍迟一点,在我去追第一个贼的时候,钱早就被另两个贼人抢走了。”
默和芷馨看着舒晏半裸的身体,脸红一笑:“你嘴上要谨慎,却一点没谨慎,这么放松地裸身就睡了。我们可是和衣而睡的呢。”
舒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半裸着睡的,情急之下没顾上穿衣服,就这样追了半的贼。他难为情地笑了笑,见芷馨和默果然是穿戴整齐的,奇怪地道:“你们怎么比我还谨慎呢?”
“这多亏了芷馨姊。她在你昨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陌生的人在门口一闪而过,贼头贼脑的向院内张望了几眼,就溜开了。芷馨姊心内生疑,就加了谨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担心有贼,果然就来了贼了。只是这贼的消息也太灵通了,钱刚到家,就找上门来了。”
舒晏突然有些担忧起来道:“要是贼人冲着这六万钱来的还算好的。因为这钱三五日之内就要花掉的。花完了钱,贼人也就不会惦记了。我担心的是,他们要是盯上你们二饶家资,长日久,那可就难防了。”
芷馨想了想道:“这个应该不会。因为我跟默的家当都是金珠细软,包在包裹里,虽然价值不菲,却不显山不露水,外人根本不知道。相反,你的那两个大钱袋子,虽然只有六万,却显露在外。要不然,为什么早不来贼,晚不来贼,偏偏今来贼呢?”
舒晏回想了一下自己路途上的情况,恍惚觉得身后远远地有一匹马在跟随,悟道:“如此来,还真是我那六万钱招来的贼。”他原本有些担心,怕自己回去上任之后,默和芷馨的财富还会引来贼,听芷馨这样一,是可以放心了。
默笑道:“那几个笨贼,放着珠宝不抢,却专抢铜铁之物。”
舒晏皱了皱眉:“结伙作案,且分工这么明确,身手也不凡,我看他们不像一般的贼。”
“不是一般的贼,难道是大盗不成?”
“若是本地出了大盗,早就人心惶惶了,夏公公和舒金也都会向我们提及。是不是大盗不好,但至少不是本地的偷摸。”芷馨分析着道。
“管他是什么盗,等我把钱变成学舍,看他还偷什么。”
亮之后,舒晏按照拟定的计划进校果然如其所料,一切顺利。在乡官的协调下,先在村庄中心选出一块宽敞的地皮来。舒晏便开始组织人一边挖地基,一边备料。
舒家庄一带的老百姓们,知道要建一座砖木结构的正式瓦房,哪能不欢喜?不用舒晏挨个做宣传,听到消息,各自带着工具来到了现场,有会砌墙的,有会木工的,有会盖瓦的,有会编席的,各司其职。只五,便建起了三间高大宽敞的学舍。
学舍虽然有了,却还是不能开学。因为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助教。庠学振兴才短短数年,还没有培养出几个儒学人才。以前经历了几十年的战乱,老百姓自身能不能苟活还是个问题,读书的事根本没人去考虑。这使得原本就不多的读书人变得更加凤毛麟角。
费了好的大劲建好了庠学,总不能因为缺少助教耽误着开学。无奈之下,还得请了若馨重新任教。
舒晏才回来几,便帮老百姓建起了这么一座正式的庠学。以后不管郡里县里有没有经费,至少几十年内是不必再为没有学舍担心了。老百姓们哪能不高兴,无不欢呼雀跃。啬夫、亭长等所有乡亭官,连汝阴县令也派了人亲临现场祝贺。
闹贼一事,虽然没有遭受损失,舒晏却一直忧虑着。他已经向乡官们做了知会,命他们加强防范并向县里备案。
因建庠学已经耽搁了数日,虽然是为了百姓,却不是舒晏分内的职责所在。庠学开馆当日午时,他就马不停蹄地回到汝阴郡署自己的郡丞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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