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笑了,“我不是南一华的人,我要是南一华的人还会帮你吗?我要是南一华的人,估计现在已经死在你的手里,坟头草都老高了。其实,我谁得人都不是,我是中立的。南旗瑞在风城开场子,正需要我这样没有背景的人,我除了接着干这行,别的也做不了。”
我劝道:“风城可不是海瑞,南旗瑞到了风城也不是大佬。”
老猫道:“听你这意思,你是想追到风城接着南旗瑞对着干?”
我苦笑,“我哪有那么无聊,说到底,我对付的人是南一华,南旗瑞跟我之间没什么恩怨,我怎么可能给自己树敌。”
“老弟呀,现在以你的本事,你足可以在海瑞拉起一帮人,干点儿自己的买卖,也不是非要开场子什么的,弄个货站,闲得开个超市,要么就开个拳馆,你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也想啊,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道理,到了风城,我真不想看到你。”
“我也一样,不想跟你站在对立面。”
我开着车,离开。
初画道:“你这是探口风来了?”
我说:“差不多吧。”
“这个老猫可不简单,笑面虎。”
“只要不跟他对立,笑面虎就笑面虎吧。”
初画问:“那你一下步打算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收拾一下海瑞的局面,去风城,我也该会会我的姑姑周梅新了,而且刘大强现在走投无路,他除了去风城,别无选择。”
回到家里。
天还没有黑,我想睡下,可怎么也睡不着。
或许像我这种人,都是昼伏夜出,希望每天能够看到很蓝很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很白很白的云,但我又不敢站在阳光下,就如我被周梅新一家追打时那样,躲在树后,藏在黑暗里,或许我就是一个可以站在阳光下却又喜欢躲在阴暗里的人。
这两天,我让玉春楼把南风送到南方,把南程送到大西北,旅游去了。
临走时,南程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坠子,套到我的脖子上,对我说:“这是我爸送给我的,原来是我妈的,我爸说等我嫁人的时候送给我,可是我们结婚就像一场闹剧,连个结婚证都没有,不过,也算结婚了。现在把它送给你。”
玉坠子非常漂亮,整个帝王绿。
价值连城。
我没有拒绝。
南程说:“老公,我知道你送我走,是为了我的安全,我理解,但是我要告诉你,你要保护你自己,嗯……希望你不要对我爸下手……”
我摇头,“怎么会呢?”
玉春楼和南程走了。
我回头看到画中仙。
对他,我还是有些敌意的。
他看着我说:“周离,你还有点儿人心。现在我告诉你一句话,无论看什么,都要看它的本质。”
我说:“前辈说的对,是时候收拾局面了,我要扫清所有障碍,帮着南程把赌船开起来,哪怕只开一天,我也要满足她的这个愿望!”
因为我知道,海瑞这次博彩业的大地震,会将所有人困在这里,我感觉头顶就像有一张大网正慢慢散开,我就是网下的那条鱼,无论怎么拼命扭动身体,哪怕遍体鳞伤也无法逃脱被杀的命运。
我下了楼,打算买些吃的。
走到小吃店的前面,我就看到有个小混混模样的小青年冲我走了过来,他来到我身边,悄声对我说:“离哥,是强哥叫我来的,他让我告诉你,他的手下有个兄弟被抓了,知道一些内情,如果他要联系你,你可一定要小心,强哥说,现在警察找不着他,很可能盯上你,强哥喷人的时候你可在场,这凭这点儿,你脱不了关系。”
我的心猛地一震,“你怎么没事?”
他说:“我是生面孔,除了强哥外,几乎没人知道我。”
我又问:“你叫什么?”
他说:“我叫杜文亮。”
我点了点,稍稍一想,“你现在很危险,跟我走吧,警察要是知道你,也跑不了,去前面的公园等我。”
杜文亮走了。
我看了一眼初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买完东西,到了胡同里,初画换上新的手机黑卡,拨打了刘大强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看来,现在只能等着刘大强联系我,而我却联系不上刘大强。
我无法知道杜文亮说得是真还是假,但我总感觉是假的,因为树倒猢狲散,刘大强都跑了,他还出来乱转,这不是找死吗?
现在,我开始后悔放了刘大强。
早知道把他做了,一了百了。
还在祁凤龙,他也该死。
可是祁凤龙这种有后台的人,不会轻易被抓到。
到了公园,我把杜文亮接上,离开市区,了解了一下刘大强的过去,我想他不单只做看场子一个行当,肯定还有其他的。
听杜文亮一说。
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刘大强干得这些事,枪毙十次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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