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些排队抢粥的灾民。
范俊良眼眸中满是轻屑,顺势躺在了摇椅上,“吃完粥就通知城卫军将他们轰走,本仆射还等着跟陛下交差呢!”
“秦羽那个小王八蛋,以为傍上太子和长公主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咱们走着瞧!”
他正骂着,便听到远处一阵骚乱。
“又出什么事样了!?”
范俊良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满是不耐烦。
一旁侍从面露惊慌,忙道:“老爷,不好了!陛下带人上这边来了!”
“陛下,他......”
范俊良说着一愣,忙从躺椅上弹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向不远处望去。
只见魏皇带领百官,正气势汹汹的向他走来。
范俊良瞪了侍从一眼,怒骂道:“废物!你是怎么当的差!?”
骂着,他脸上忙堆满谄媚,向魏皇迎了过去,“陛下,您怎么还亲自来了?这里有臣盯着就好。”
魏皇早就看见了城外施粥现场的混乱场面,又看到范俊良在摇椅上吹风,已是怒火中烧,“范俊良!你是怎么当的差!?朕让你出城赈灾,你就是怎么赈的!?”
“陛下,臣.....臣这......臣不善赈灾,户部和吏部人手又不够.....臣辜负陛下信任,罪该万死!”
范俊良支支吾吾的语无伦次,急忙推卸责任。
他实在没想到,魏皇竟亲自来了。
不过他看向魏皇身旁的秦文耀就明白了。
这是秦文耀故意领魏皇来看他出丑的!
魏皇指着不远处的施粥棚,怒吼道:“你是不善赈灾!还是根本没将灾民放在心中!?”
“你堂堂朝中二品仆射,对东宫倒是挺上心,你就不能对百姓上上心!?”
范俊良自知理亏,也没有辩解,“陛下,微臣知错。”
范俊良世家出身,官僚主义严重,将阶级分的极为清,仗着开国之功,瞒上欺下,结党营私,骄纵跋扈。
范俊良利用自己的职权,将范家商行搞的越来越大,吃了国库不少银子。
现如今,范家在河北更是无人敢惹,暗中不知兼并了百姓多少田地。
魏皇对他已是越来越厌恶。
魏皇冷哼,垂眸道:“你堂堂右宰不知道怎么赈灾,那就让文耀好好教教你!”
“秦文耀!”
秦文耀挺起胸膛,站出来揖礼道:“微臣在!”
魏皇大手一挥,“让文武百官看看,看看你这个异姓王爷是怎么办事的!”
秦文耀揖礼,“是,陛下!”
随后,秦文耀开始接手赈灾工作。
户部官吏在秦文耀的指挥下动了起来。
粥棚由两个变成了八个,粥熬的稠了一倍,混乱的场面一下得到解决。
在城防军的维护下,灾民们排起了长队,有序领粥。
紧接着。
城防军和巡防营的营帐,全都被借了出来,在户部官吏的安排下,一座座营帐拔地而起,将灾民分开安顿。
随后,秦文耀又在城中借调了好一些郎中,起了临时医疗营地,将染病的百姓都安排到了一起,集中治疗。
城外营地内散了石灰粉,进行大面积消毒。
两个时辰后。
金陵城外的混乱场面早已消失。
魏皇带领文武百官进入灾民营地,抚慰民心。
灾民营地已被安排的井井有条。
灾民们也都没了怨言,对朝廷重拾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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