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猛然转身,一眼看见了身后瑟瑟发抖,浑身湿漉漉的坛子!
真的是坛子啊!
他两步奔上前,双手扶住坛子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大声笑道:“坛子,坛子,你没死啊!”
坛子也腼腆的笑了:“少爷,我没死,我活下来了。”
“真是太好了,那些江龙没咬你吧?你没受伤吧?”江浩说着,扳过坛子的身体,上下检查起来。
“没咬我,就是喝了一些水,咳咳,水太急了。”
江浩心中大定:“谢天谢地,冰皇保佑。那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怎么没冲到下游去?”
坛子很疑惑:“我也不知道啊。”
顿了顿,附在江浩耳边,小声说道:“好像……有江龙驮着我,把我送过来的。”
江浩吓了一跳,江龙驮着你?你面子这么大吗?
不对不对,如果这是真的,你怕是说不清楚了,万一定你个“与怪兽相善”的罪名,岂不是要糟糕。
他赶紧道:“别胡说,这事关系重大,你就说你抱住了一截枯木,拼死游到江边的,反正你水性也不差。”
“少爷,那我听你的。”坛子乖巧的说道。
“看你身上湿的,还不赶紧……”江浩顿了顿,无奈问道:“包袱被冲走了吧?”
坛子尴尬起来:“一下水就没了。衣服和干粮都没了。”
江浩有些无奈,嘴上却说道:“没事,正好买些新衣服,等官差问完话,我们就去。”
“没事,少爷,又不冷,太阳好着呢。”
……
官差这一问话,就问到了中午。
江浩如实讲述了事情经过,甚至介绍了心里对大宅的不满:他们犯事,我们遭殃,还想害死我的仆人,我当然要反击。
江渊那边怎么说的,江浩不知道。
但让他吃惊的是,问话结束不久,他就被告知,可以滚蛋了。
官差的原话是:“滚吧,都滚!一帮子签了玲珑状的家伙,不把心思用在修炼上,竟然起哄私斗,简直混蛋之极!念你们危急之时也算有些表现,概不追究了,都滚。”
江浩从这番话里咂摸出了两层味道:一,玲珑状这个东西,好像是个护身符;二,江渊那边,应该没说实话,反而说了软话,生生忍了!
一念至此,江浩背生寒气!
大哥江渊,为人阴狠,可不是个能忍事的。很显然,他憋着坏呢。
接下来的路程,肯定会凶险无比。
怎么办?当然是跑!
拼命跑,跑在前面,自己这边人少,而且都没受什么伤,应该能跑得更快,远离危险。
打定主意,江浩匆忙带着李铁头和坛子,先买了衣服干粮,然后去了驿站,领了马匹,连午饭都没吃,只灌了些净水,就匆忙打马上路。
他们刚离开驿站,江渊等人就来了。
哪怕被抄了家,江渊带的钱也远远多于江浩,这是大户人家的优势,就算是藏钱,也能藏得更多一些。
他随手使出一些钱,就知道了江浩等人的狼狈相,心里觉得好笑。
想跑?美得你!这一路机会难得,我必须杀了你们三个人!
就算放你们先走一日,那又怎样,最好敢在前面的,肯定还是我。
江渊真的的驿站住了下来,他和江娸都接了骨,然后服用了随身带着的名贵伤药,经过了一夜的歇息,伤处疼痛大减,瘀肿消退,已经不影响骑马了。
一行人兵分两路,江娸带着四个仆从,从驿站领了马,缓缓而行。
江渊则和谭师傅二人,骑上刚买来的两匹乘风宝驹,一路疾驰,向前方追去。
乘风宝驹,体格中等,不以体量见长,和大多数马匹摆在一起,都显得稍小。
但是此马浑身雪白,灵动矫健,每日饮净水,**料,寻常草料一点也不沾。奔行速度较普通马匹的快出五成。
最厉害的是,如果此马每日饮下三滴灵水,则可以一抵十,中途毫不停歇,每日连续奔行五百里以上。据说最顶级的乘风宝驹,甚至能日行千里。
当然了,长年累月的养着这样两匹马,江渊现在还养不起,但是他最多只要用上两三日,就能赶上江浩一行,绕到前面设伏,击杀对方。
至于这两匹乘风宝驹,找个较大的城池卖掉,也亏不了太多钱,所靡费的,只是三天的供养罢了。
所以,有钱人的思路和见识,真真可怕。
……
江渊骑着乘风宝驹狂奔的时候,江浩一行早已在晨晖中奔行许久了。
他们昨日从午间一直奔行到傍晚,经过了三个驿站,换乘三次,堪堪跑了上百里地。
晚上是不敢跑的,夜色漆黑,道路不清,伤了驿马,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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