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人呢,涉及到受害者百姓几乎是以万计。
战争这种事,谁也不敢保证一定就是胜利。
“应天府倪廷香犯丝聚帮众欺压百姓罪,罪当诛!”
……
“陛下是何等样人,做臣子的哪里敢与陛下相比?又哪里会有陛下的胆魄?现在此事能有个了结,也多亏了陛下。”
朱厚照虽然不讲,但是这么些天,他心里一直记挂着的。
荆少奎一目十行看完以后,颇为振奋的说:“陛下此举乃是真正的得民心之举!”
河套地区只能算收复,这一次才是对外扩张。
朱厚照摆摆手,“今后,西北和东南都是多事之秋,你到了应天以后是要稳住大局的。估计会有不少人不服气你这个举人身份,所以你要立得住,不要贪墨、侵占,记住,管好自己!打铁自身硬,做到这一点朕给你撑腰。”
荆少奎深知这个职位的重要性,“微臣谢陛下隆恩!”
荆少奎安慰道:“值此太平盛世,陛下也不必如此忧心。所谓事虽难,做则必成,当初清理军屯并不比这件事简单,但陛下还是做成了。”
但闹出这样的动静,好处也是有的。至少各府各宅全都老实了许多,现在的大街就是两架马车撞得主人家受伤,那也是下车相互敬礼,没有大事,都是小事,三两句话揭过,绝不会再往大了闹。
朱厚照重新坐下来,王炳的奏疏算是消除了他心中一个忧虑,所以略微有些畅快,所以即便是不好的事,也说得开心,“……咱们觉得是个好结果,估摸着南京城里不少士绅并不这么想。但不管他们是留下文字编排朕也好,还是私下里挤兑朕也好,朕都不怕。朕的功绩,岂是几个酸儒的几句酸语所能抹平的?”
在荆少奎看来,皇帝就是始终忧劳、始终勤政,不过西北军务他并不太懂,所以很难说什么。
这话提气。
“是!微臣必定不会辜负陛下重托!”
不仅如此,王炳还授意要让那些受害者沿途喊骂,这些都是真实的,官府只是提供便利而已。
大丈夫当如此轰轰烈烈、快意恩仇,这种感受是他上辈子所没有过的。
一个一个以往嚣张跋扈的人被烤上铁链子排队上刑场,没有任何人敢破坏城内的秩序,这个时候不听话,那就是多砍一个人头的事。
荆少奎当然知道,“陛下之意,臣明白的。不仅仅是两位不适合,更因为士绅纳粮之事万分凶险。”
这个队伍是在南京城主干道上游了两圈,而且喊声不停,就是要让老百姓知道这群人的恶!
所以黑压压的百姓老老实实的站在路边亲自送这些犯人上路。
正好荆少奎就在旁边,所以看完以后就递到他的手中,“冒雨送来的。你看看。”
囚车里蓬头垢面的人仰天大喊:“臣冤枉,臣冤枉啊!”
囚车的后面,犯人带着枷锁排队向前,一个个都像失去了魂魄一般。
“请客吃饭总得有个度,朕愿意拿出东西赏给他们,但不能拿大明江山、百万生民的命来拉拢他们啊。”
朱厚照看到这里心里才稍觉满意。
“若真有这样的人,臣知晓一个便会为陛下捉一个。”
“传旨!”
尤址从十步外赶至。
“起驾,去杭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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