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的这幅模样,让周围的小年轻都有些脸红,年纪大一些的,看向林舒月的目光中带着些探究及不可置信。
段陶勇是什么人?那是手里有两条人命的人,那是杀红眼了的杀人犯!宏仔在他们村里差不多算是最壮的人了,结果连人家面都没照就被放倒了,还倒在自己的尿上。
这得让他们笑话一辈子。
林舒月没管被人怎么看她,把后背背着的相机挪到前面来,把板砖放进去。
段陶勇已经被人抬着下山了,林舒月也立马跟上,在他身后,已经放松下来的村民们对今天这事儿谈论纷纷。
她从小练武,受伤是常有的事儿,她估摸着她的膝盖已经肿了,但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努力跟上大部队。
岁山村热闹极了,鹏城大大小小的报社全都来了,军用大卡、警车将岁山村不大的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警车前面站着一群警察,其中级别最高的是刑侦队的大队长。
两个女童被残忍杀害,这在什么时候,都算是一个大案子!要是今天出了一千武警,加上两三百名警察都抓不回来,外界该怎么看他们!以后让广大人民群众怎么看他们!
看到段陶勇被抬着下来,市局领导十分高兴。报社们对着被抬下来的段陶勇便是一阵拍摄。
杭队去跟市局领导交涉,林舒月被赵友诚带到其中一辆警车上。
林舒月跟段陶勇前后车被送到医院。
她的膝盖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有些许肿胀,用红花油揉一揉过两天就能消肿。
跟她相比,段陶勇就有点惨了。他的额头鼻子都肿得很大,后脑勺也起了很大一个包。
他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醒来的。一群抱着枪的武警就在围在他的周围,他平躺在大卡车的中央。
段陶勇怂了,一动也不动。
林舒月被送到了分局去做笔录。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块挂在接待大厅的时钟,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2004年5月20.
林舒月的脑瓜子嗡的一声就懵了。
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一路跟着林舒月的赵友诚看到林舒月不动:“林小姐?”
林舒月回过神,下意识地朝赵友诚笑了笑,伸手去兜里拿手机,手有点微微地颤抖。
刚刚在山上她的手抖是正常的生理表现,现在她的手抖,是真的害怕。她就算胆子再大,也才20岁而已。
任谁发现自己穿越了时空,都平静不了。
林舒月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被善恶分辨系统带到2004年。
2004年是什么时候?这个时候她爹她妈刚刚开始处对象,她还没出生!
手机拿出来,音乐声便停了。
林舒月没有打回去的心思,赵友诚带着她到问询室,看她精神恍惚,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一个女警跟着他一起进来。
女警已经三十多岁了,语气平缓,神情温柔,林舒月那颗因为穿越时空而震动的心慢慢的镇定下来。
做完笔录跟着女警察从问询室出来,林舒月遇到了刚刚从医院包扎回来的段陶勇。
段陶勇看到林舒月,双目赤红。要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他是可以逃的,他常年在山上游荡,山上有什么藏身的地点,岁山村经验最老道的猎人都不一定比他清楚。等明天,这些警察下山了,他直接从山上往隔壁小镇去,这些警察能拿他怎么办?!
这一切都被林舒月给毁了!他怎么能不恨!要是时光能够重来,他一定不会对这个贱人留手!!
要是目光能够杀人,林舒月毫不怀疑自己此刻已经死了千百次。
林舒月压根不带怕的,她看着段陶勇:“崽种,下辈子别那么狂,只敢对小孩子下手的垃圾。”
段陶勇双眼通红,就要朝林舒月冲过去。
被押着他的警察给摁住了:“安分点。”
段陶勇恨极,林舒月大摇大摆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同时嘴里还十分不屑的嗤了一声,段陶勇又要挣扎着冲过来,这波直接惹怒了押着他的警察,直接给他的脑袋来了个**斗。
给林舒月做笔录的警察在边上看着,眼里不知不觉的爬上了笑容。
她叫住要离开的林舒月,从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上面撕下了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她的私人电话号码:“林小姐,我姓何,叫何玉玲,要是你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林舒月毫不客气的接了,按照她绑定的这个系统的特性,她往后跟警察打交道的地方多着呢,多个认识的警察也多一条路,她礼貌地朝何玉玲道谢:“谢谢何警官。”
“不用谢。”何玉玲警官步伐轻松地往办公室里走去。无论在何时何地,女性能够拥有自保跟反抗的力量,都是值得高兴的。
林舒月从接待大厅出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她站在公安局门口,望着公安局门口附近摆着的夜摊,闻着空气中飘来的各种烧烤的味道,整个人都迷茫了。
她终于接受了她穿越到2004年的事实了,因为她那会儿,夜市早就被取缔了,夜里想找个摆地摊的地方困难得很,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的摆到公安局附近的,那真是少之又少。
那么问题来了,她现在在哪儿,是什么身份?
念头刚闪过,林舒月便听到了叮的一声,紧接着,她便听到了善恶系统那极具特色的电子音:
【善恶鉴别系统为您服务,现在可传送原主记忆,请问是否接收?】
【传传传。】林舒月话音刚落,头便传来一阵刺痛,痛到她忍不住抱紧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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