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还是没有变的,那便是秉公执法,言出法随。任谁过来求情,都没办法撼动首辅大人手中铁律。
盛兮产子与沈安和受伤的事皆已经送回京城,加之湛州本身出了问题,骐文帝便让沈安和留在湛州,继续处理这里的事情。
然而沈安和的腿总是有好的那天,他本就身居要职,一日两日可以不在,时间久了就有些麻烦。
所以,在盛兮出月子第二天,京城里便快马加鞭送来了催他回去的信。
终于清爽的了的盛兮在看到那信后并未表现出多意外,只是问沈安和:“什么时候出发?”
沈安和回头看向她,眸眼中尽是担忧,但却并未有太多迟疑。因为在这之前盛兮已经同他聊过回程之事,知道定会有今日分别,只是心中挂念担心,不免面露不舍。
他道:“我若不在,你跟孩子们可能照顾好自己?”
盛兮颇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深深叹了口气,随后说道:“相公,你放心便是,肯定能。”
随行人那么多,两个奶娘,两个稳婆,外加小草和辛茹等人,且她又不是真的生活不能自理,怎么就不能照顾好自己跟孩子了?
不怪盛兮叹气,实则这问题沈安和已经问了二十来遍,盛兮也做保证二十来遍,可小相公还是担心。
她不禁再次发出一声叹息,对沈安和道:“沈安和,你若是再这般放不下,那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预测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很早她便已经开始给沈安和打预防针。怎奈那针剂药量下得还不够,首辅大人的担忧始终不减。她欣慰对方能惦记着她与孩子,但若一直心神不宁,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沈安和看着她,那眉目中的担忧不见少,也明白自己过于杞人忧天。可或许是那龙吸水的后遗症,让他这段时日每晚都有噩梦随行,便是一个月过去,每日醒来他还是下意识地去抓盛兮的手,似生怕一睁眼,身边人便不在了。
<bK/> 他深深地深深地洗了口气,想到不久后的启程,他终于再没忍住,当着几个丫鬟的面儿,一把将盛兮搂用力搂在了怀里。
辛茹眼尖,当即将屋子其他人唤走,留给夫妻二人独处空间。
盛兮被抱住,感受到箍着自己的那双胳膊在隐隐用力,下巴搭在沈安和肩头,抬手轻轻地拍打起他后背。
“相公,没事儿的,都已经过去了。”盛兮安慰得轻声细语,像是要将一股暖流汇入沈安和依旧翻滚的心田。
这是明显的创伤应激综合征,她知道沈安和会受惊吓,可没想到那次意外对他的影响这般大。她之前其实已经做了一些干预,可现在发现,这干预在二人分别之前好似并没有太大效果。
虽然明白沈安和这般是因为自己,但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她不想他被那不好的回忆困扰太久。
再又一次拍打沈安和后背后,盛兮忽然开口道:“沈安和,之前离京时我交给裴锐一株香草,想让他多培育些出来。一开始只想用它做个香丸,但现在我改主意了,你能帮我把它做成润手的霜脂吗?我想用它来送礼,你知道,长誉与阿澄的婚礼马上就到了,届时我肯定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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