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要塞的议事厅里,伯瓦尔面带寒霜——自从瓦里安失踪之后,他就几乎再没有露出过笑容,而近些时日的大肆镇压和清洗,使这位暴风城的大公爵威名更盛。
但看在座的几位贵族、议员以及伯瓦尔的脸色,他们的会谈绝对不“顺利”。
“这是我最后一次重复,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寻找瓦里安的下落,”伯瓦尔的铁拳狠狠地砸在实木的圆桌上,沉重的木桌微微震动,使大使们都察觉到到了伯瓦尔那正被压抑着的怒火,“如果你们不想提供帮助,我也不作任何要求,但要是被我发现有人胆敢妨碍这件事,那些处决异教徒的断头台就是那个蠢货唯一的去处!”
等到把一群没什么大用的人轰出暴风要塞后,伯瓦尔的脸色愈加沉重,他隐隐感觉到这些贵族和议员向他隐瞒了什么,即便不是和瓦里安失踪相关的真相,他们也可能干着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让伯瓦尔愈发愤怒,因为当时扫除那些异教徒时,他就发现有不少权贵和他们有或多或少的勾结,要么是从那些邪教组织购买了诡异的魔法物品、药水和卷轴,要么干脆是对方各种活动的出资人,所以暴风城的断头台上最近还溅满了不少达官贵人的血。
可光做这些事情根本对寻找瓦里安的下落没有任何帮助,伯瓦尔只能先把王国内的事情处理好,尽量减轻他们国王不在带来的影响。
“伯瓦尔叔叔。”
就在伯瓦尔沉思的时候,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令他抬头望去——穿着华丽的正装,手持象征暴风城最高权力的国王节杖的安度因正站在不远处。
伯瓦尔来到小王子的身旁,一改刚才怒火中烧的样子,温和的问道,“怎么了,安度因?”
“有关我父亲的事……有新的消息了吗?”安度因的眼中带着些许希冀,希望能从伯瓦尔这里得到些好消息。
安度因的问题让伯瓦尔话语一滞,停顿了数秒后才长叹一口气,“不……还没有,安度因,但我已经派肖尔去追查这件事情了,相信很快你就能见到你的父亲了。”
“……我明白了。”
尽管已经预料到了伯瓦尔的答复,但安度因还是难以抑制的表现出失望——并非是对伯瓦尔的失望,而是简单的、当希望落空后的失望。
看着安度因那流露出来的失落神情,伯瓦尔很想出言安慰,可他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没想出好的话语来开导王子,最后他还是像个木头一样立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是安度因先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给伯瓦尔带来了困扰,“抱歉,伯瓦尔叔叔,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我太想念我父亲了……我该离开了,伯瓦尔叔叔。”
目送着安度因离开,伯瓦尔有些自责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同时有些泄气的往后仰倒在了议事厅的椅子上,安度因那完全不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更让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尚且年幼的王子。
可惜,关于瓦里安下落的消息至今还没有任何回报,即便肖尔和军情七处几乎悉数出动,但以艾泽拉斯的广袤,要想得到点有用的讯息,至少也得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尽管伯瓦尔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放任瓦里安的死活不管不顾这么长一段时间,但这也确实是肖尔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眼下能期望的反而只有奇迹的发生,可是这何尝不让人觉得更加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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