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说,停下来吗,清流?”傅景桁听恭亲王啰嗦片刻,耐心逐渐失去,只嗓子懒懒的对清流道。
竟是完全没把恭亲王放在眼中。
“属下知错。继续砍。”清流一怔,这才又意识到自己被恭亲王阻挠了进度,连忙提剑和他的手下继续屠宰污吏,众人都绑着,砍起来就基本是执行一下,最难的部分是昨夜夜探官府拿人,死伤已经发生过了,这时开宰就简单多了。
哀嚎一声接着一声,活着的比已经被砍了的更为恐惧,都心脏狂跳,瞠目呲牙,有人叫道:“君上...三思啊...吾等只是要一个解释罢了!君上何必如此动怒!这同暴君有何区别!”
傅昶哪里料到素来温儒清正的皇帝会如此强势,他来朝堂本来是怀着必胜的打算的,岂料皇帝是个难啃的骨头,他立时叫道:“来人!保护本王!”
叫后许久,不曾来人,傅昶心下里有些作慌,他明明在殿外叫彪子带头安插了二百人手,只待他传唤就进殿听命,如何不来。
傅景桁轻声笑道:“看来你是叫不来人了。你的心腹不大听你的话。”
傅昶手心出了冷汗,大声叫道:“林彪!”
没人应他。
又叫三四声。仍是没人应。就像有意使他难堪似的。
又叫二声。
终于彪子带着二百重甲侍卫冲进殿来保护傅昶,说道:“属下来迟。藩王受惊了。只怪大殿墙壁太厚,属下没有听见。”
〵傅昶和恭亲王见自己的人到了,这才舒了口气,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便将背脊挺直,“君上今日无故斩杀多名官吏,血洗銮殿。是要被载入史册的!”
“朕是要被载入史册。因为朕一夕之内斩杀八十六位污吏!”傅景桁说着立起身来,“每一个,都当杀之后快!包含你!朕派去镇守南藩的一方之王!”
“污吏?揭穿你身世,揭穿你母亲的作风作派,还位给身为正统储君的我,便是污吏么?”傅昶又拿左手心打右手心,说着还看向薛相,“宰相爷,您说呢?”
薛邝沉吟片刻,假意同傅昶结盟,“不知君上何以用‘污吏’来形容这些官员?可否澄清一下?”
“既然国丈问了。朕便细说。”傅景桁叫国丈叫得顺口。
老薛听着国丈也颇为顺耳,俩人一个比一个能装,演戏演的逼真的要死,实际就差约日子一起喝酒了。
傅昶心想很快就不是你的国丈了,还跟那不知自己处境呢!
“请公孙权老先生进殿。”傅景桁吩咐老莫。
“是。”老莫便去殿后把抽烟袋的兵部老头儿公孙权请了出来,“老将军,銮殿上不能抽烟斗。委屈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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