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彪为首的二百侍卫始终不为所动,突然林彪道:“是,是,爷,咱们这边保护您撤退。”
兵刃出鞘,‘林彪’等人纷纷抽出长剑逼向傅昶及恭亲王。
“不好!”恭亲王已经察觉事态不对,“一切都是皇帝在请君入瓮!”
傅昶面色已然蜡白,浑身汗毛直竖,拧了下脚尖,丢了手中老母亲,猛地将身体站的笔直,愕然回首看向龙座上的皇帝,顿时眼底一片绝望,那人再不是当年冷宫任他欺凌的瘦小的七弟了,自己...从几时输了,从出生那时就输了么?
“保护藩王!”林彪便挥手叫二百侍卫上前,拉了手脚把傅昶、娄淑静、恭亲王给像狗一样按在地上。
“啊!林彪,你疯了吗!你什么意思!你为何如此对待你的主公!”傅昶剧烈的挣扎,仍心存一线希望,不能够自己屡屡商议大计的林彪也不是自己的人了啊,这样无异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傅景桁见事情近终了,便问道:“那二千百姓都安全么?”
皇帝没有提名道姓,众人不知他在问谁,傅昶自然不会回答皇帝。
倒是林彪将面上人皮面具撕下,潜伏慈宁宫二年,无影终于以真面目示人了,小脸都被面具捂白了不少,他对皇帝揖手道:“启禀君上,傅昶命属下擒拿二千百姓,属下便安排了二千影卫充作百姓模样,眼下在他的地宫的候命。百姓性命无忧。君上不必挂心。”
傅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二年来参与自己重大机密的林彪,不知几时已经被皇帝掉包换做了其暗卫无影,傅昶输的彻底,他不能接受自己败的这样彻底,他嘶声大叫,“七弟!你好生卑鄙!”
傅景桁提剑,缓步来到傅昶身近,每一步都如索命的冥王逼近,他俯身在傅昶耳边说道:“朕剑上涂了你所研制的剧毒。朕给它起名京南道。朕问什么你说什么。否则,剑自项顶刺入,由胸口透出。朕说的明白吗?”
傅昶已经到了绝路,他第一次这么惧怕眼前这个幼时被他欺凌的七弟,彼时他看之不起,此时他比之不上,他颤声道:“七弟,我听明白了。小时候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你能不能看在咱俩一个爹的份上,原谅大哥一次?小时候大哥不懂事,打架这些小孩子间难免的。”
“你有看在咱俩一个爹的份上对朕心慈手软么?你长朕八岁,朕八岁时你十六,十六还不懂事么?傅昶。”朕身中剧毒,眼看命不久于世,你又顾忌过朕是你一个父亲生养的弟弟么。
“七弟,你问,我一定老实回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条生路,我南藩那边的兵马都给你。京城的十几万兵我也都上交。我以后就当个闲散王爷,我不问朝事了行不行?”傅昶非常卑微的求道,“七弟,你小时候我欺负你,我错了七弟。你原谅我吧,七弟。求求你了七弟...”
藩王他不嚣张了,他变得卑微至尘埃里,如一只摇尾乞怜的蝼蚁。
“朕问你...”傅景桁没有耐心,将他求饶的话打断。
“七弟...”
“你...碰朕的苏文瑾了么。”在傅昶耳边,傅景桁用没有温度的嗓音轻声问道。
每个字都敲在傅昶心头,每个字都使傅昶的心脏狂跳一下,濒死的滋味。
傅昶马上说道:“没有。我虽有意,可弟妹她根本不正眼看我。我根本没有机会轻薄于她。”
“嗯。”傅景桁问完,便说,“你的妻女老母亲会稍后陪你上路。朕先亲手送走了你。去见父皇吧,在地狱里继续父慈子孝,你们一家团聚!”
“不...不要,七弟,我求求你七弟,不要宰了我!”傅昶体面全无,如濒死的牲畜般向皇帝求饶,涕泪横流。
傅景桁却丝毫没有动容,他提起长剑,将剑尖儿抵在傅昶的项顶,缓缓的向下压,曾经文瑾孕肚被刺客踢的场景,曾经一次次长林左膝施针灸的场景都涌入脑海,他对剑底的男人没有任何慈悲。
“啊....”京南道透过剑尖,直接入脑,傅昶痛的嘶声大叫。
皇帝半眯着深珀色的眸子,缓缓往下压剑柄,剑尖完全进到傅昶头颅,傅昶叫声戛然止住,毙命当场,傅景桁将剑尖穿过其颈项,由胸腔透出,在场所有官员都看见了,对皇帝为人作风以及手腕均感到忌惮,这个男人的城府以及预先的严丝合缝的部署都令众人不敢对他生出任何异心。至此,皇帝坐稳了朝堂。
娄淑静疯了般大叫:“我的儿子!昶儿!不,我的昶儿!皇帝,你放开我的昶儿!”
叫了几时,双眼猛地圆张,回忆生平,竟如黄粱大梦一场,曾经多风光,如今多凄凉。
傅景桁将长剑抽出,将剑递给老莫,“擦干净上面的秽物,挂在銮殿柱子上。往后,此乃斩佞之剑。再有通敌叛国者,形同傅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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