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熟悉啊,他就是吴王。
“毕竟在京城谁没听过吴王的名头啊。”朱钧淡淡道:“怎么,你觉得吴王很差劲?”
“李兄有句话说的很对,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吴王做的事情,大业无人不知吧?
自然是不差劲的。
虽然读书人说他疯癫,满嘴铜锈,可在我看来,他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好太多了。”
朱钧心里舒服了,“嗯,我是个务实的人,脚踏实地做实事,胜过空口白谈一百倍。
花团锦簇的文章做一百篇,也抵不过为百姓修一条路。”
“是极!”李香君笑了笑,她果然还是喜欢李白这种心怀百姓的男儿,“李兄的确是个务实的人,只是之前骗的我好苦啊,那潇洒不羁,真让我以为你是个浪迹天涯的游子!”
朱钧嘿的一笑,“那不是情势所迫?”
就在二人闲聊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声音,“不好了,滩涂出事了,出大事了!”
无数人探出头去。
一个人拦住了大叫之人,“滩涂出什么大事了,是不是海匪又来闹事了?”
众人的心都提了上来,虽说海匪进不来城内,可万一呢?
这些年,大家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所以一听到滩涂出事,大家都有些慌。
“不是,据说衙门的人想要强行将渔村的人迁移,然后就闹起来了,这一闹,有人将衙役给打死了!”
“什么?”
众人满脸的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打死衙役?
这一下所有人都蒙。
“衙门不是说了,迁移自愿吗,怎么突然又要强征了?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就是,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啊,衙门也太霸道了。”
“要我说,朝廷就是钱多的没地儿花了,那滩涂就是一块烂地,好多地方都是沼泽,有什么用呢?
这不是拿银子打水漂吗?”
“据说现在好些个渔村都联合起来,将那些衙役都围困起来了,要让知府大人过去呢!”那男子说完,便跑开了。
紧跟着,这消息就像是病毒一样传开。
有不少人都跑出去看热闹了。
自古名不与官斗。
杀衙役,更是杀头抄家的大罪!
不过,激起民愤,更是大罪!
不少人都意识到,邓处善要倒大霉了。
李香君也道:“李兄,要不要过去看看?”
朱钧也回过神来,眼中满是疑惑,他看了知府衙门的公文,给地,给银子,给房子,甚至两额度都出来了,补偿可以说非常的丰厚。
可为什么,他们不仅不同意,还要团结起来跟衙门作对呢?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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