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钛尺赛,孙健在自己的主场还没怕过谁,于这项技术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自打他学会不依靠打龙头,仅靠有限的推把和重心移动过弯以来,征战不下数十次,也只在盘龙岭的山路上输过。
毕竟谢飞是个怪物,超出人类的认知范围。
估计眼前这个叫做宋帕的少年,应该不会有谢飞的能耐,全凭实力的话,也是有赢无输。
更何况他还占据着主场的优势,可以在危险的地方下狠手,直接让这狂妄的小子住院,到时候什么颜面都有了。
他如此想着,看着宋帕驾驶着那台宝马水鸟先拔头筹的冲出去,心里已经做了万全的计划。
可,大出所有人的预料,宋帕那小子技术厉害到家,竟对‘钛尺赛’驾轻就熟,甚至连棋盘山的路况也分外的熟悉。
他骑着那台宝马水鸟,竟能做出极限的压弯动作,甚至比孙健更加夸张。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分毫的迟疑和阻滞,根本不是孙健能比。
他慌了神,自问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孙健听说过王朝车队,更知道他们选拔车手的严苛要求,心里早就有了预期,可轮到真正比赛,才知道对方竟强的这般离谱,别说是正常赛车,就连给人撞住院的机会都没有。
整场比赛,孙健连那台宝马水鸟的尾灯都看不到。
一圈棋盘山跑下来,两者相差整整半分钟。
他面色铁青的站在终点处,已经将面子扔到了土里,更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宋帕却好似理所应当似的,跨上机车,又重新跑到了起点处,独留他一人在风中凌乱。
周雷正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接通电话,犹如一个霹雳当头砸中脑袋,连手机从掌心滑落也未曾感觉到。
“这......太恐怖了!!”
孙健的实力他清楚,平时队内有排位赛,周雷只有竭尽全力的时候才能赢上一分半分。
偶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还会输给他一两次。
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周雷强也仅仅是略强。
可结果呢,在‘钛尺赛’的便利条件下,在棋盘山熟悉地形的加持下,孙健仍旧输的体无完肤,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种实力已经差到了次元。
想了这些,周雷已经有了退缩的想法。
沈城所有机车手的颜面压在了他一人身上,沉重的担子让他喘不过气。
如此纠结了一阵,宋帕折了回来,轻描淡写的说着话。
“阿拉还没怎么跑的,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就不行了。不是你们车队的野选手实力就是不强,还是你们跟我比比吧……”
连赛两场,肯定对竞技状态有所影响。
周雷脑海中思索着对方的不利条件,努力争取将这场比赛的赢面提高到三成。
他淡淡的笑了笑,点了一颗烟,跟对方说起了家常。
硬生生拖了半个多小时,估计他机车已经凉透,这才抵抗着怯战的心理,跨上那台杜卡迪848走上了起点。
“咱们怎么比,是文是武?”
这是沈城的讲究,文比就是友谊赛,武比就是计时赛。
其实按照王烁所言,他们本来要来一场武比,顺便让王朝车队刷新一下棋盘山的最速纪录。
但,周雷想着,自己个人得失是小,车队得失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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