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财本就气息微弱,哪经得住他这一捂。很快,他便两腿一蹬,西天报道去了。
看看有人过来,狡诈的马孝先忙大哭了起来。那伤心的样子,把别人也感染的直想掉泪。
消息一传开,整个马家便乱作一团,尤其是蚕月,听到此事后,便一下子瘫坐了下来。她倒不是为马万财的死伤心,她是为自己将来不可预知的命运而担心。黛衫也在一边忧伤的看着她,知道她与蚕月往后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却说,赤松涉昏头昏脑地回到家中。这时,贪睡的赤松浦还正在会晤周公呢。
采娥见是赤松涉这副模样,便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作回答,只是呆呆地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心虚的采娥忙叫醒赤松浦,让他看看他兄弟到底是怎么了。那赤松浦醒来后,一看,天已近中午,便大骂道:“我娘呀!你这败家娘们儿,怎么不早叫我,都这时候了,可误了我的大事了!”说着,连鞋都来不及穿,便往外跑去。
“哎!你给我回来,什么事,这么急?先看看你兄弟再说!”
她这一嗓子,让跑到院中的赤松浦一下子立住了。他回过头来,有些异样地看着采娥,慢慢问道:“你说什么?我兄弟怎么了?他不是去马老爷家了吗?”
采娥指了指后面,说道:“他回来了,像是中了邪一样,现在正在房中呢。”
他心中一紧,坏了!定是没办成,还让人家给收拾了!于是他便又折回来,往赤松涉的房间走来。
“你赶紧去城中找我那些朋友,就说今儿的事吹了,让他们回吧!”赤松浦悄悄吩咐他女人道。
“我哪知道他们在哪里呀?还是你自己去吧。”
“你没看我这儿忙着吗?到城中找最好的酒楼就是了!”他说着,便去了后院。
矫情的采娥也不敢不听他男人的,极不情愿地往外走去。
赤松浦来到他兄弟的房前,想进去,又有些犹豫,他偷偷往里瞅了瞅,只能从门缝中看见赤松涉好像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不知是什么情况,不敢去见赤松涉,便在他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由于缺觉,坐着,坐着,便又睡着了。
心如乱麻的赤松涉在房中听到那鼾声后,也不在意,只是想着马万财家发生的那诡异的一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采娥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了,他一进院子,便高兴地大喊着,“我说当家的,造化来了!造化来了!”
赤松浦猛得被惊醒,他看着满脸大汗的采娥,一脸懵懂,“有什么造化?”
采娥忙过来拉起他就往前院走,“来来来,咱前面说。”她强压持着心中的兴奋,神秘地看了看赤松涉的房间。
快步来到前面,赤松浦忙问:“我娘呀,你这一惊一乍的,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
“好事,好事!城中都在盛传,那马万财死了!”她瞪着大眼,兴奋无比。
“死了?你听谁说的?他死了你这么高兴做什么?”赤松浦面无表情地说道。
兴奋的采娥一下子拉下脸来,“我以为你听到这事会高兴呢?我是为你高兴的。”
“嘘——这事可不能乱说,小心引火烧身。”
“噢,你不在意这事,我不是白高兴了一场。”采娥木木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那人与我有何相干?他死了我为什么要高兴啊?”
“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
“难道会是他?”赤松浦心有疑虑的向后瞧了瞧,心中不禁狂喜了起来。
马万财的死,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毕竟他是有钱人,有钱人就是名人嘛,不管他张不张扬,都会被人们定义为名人的。名人的死,自然是件大事,因而一时间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赤松涉听说这事之后,他内心更是惶恐极了,总觉得这事好像是他干的一样。数日来,他都有些不安,总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一有个风吹草动,他便认为是那官府之人前来要锁拿于他。
正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时间会冲淡一切,赤松涉也慢慢将此事看淡了,因为马家的事,渐渐也就没人议论了。因为据说,那马万财是犯病而死。没有了传奇的东西,人们也就懒得去传播了。
赤松涉恢复了过来,既然那人是因病而死,与自己也就没什么关系,自己也就不会受到道德与良心上的谴责。何必要找不自在,背负那沉重的心理负担呢。
他开朗了起来,觉得生活又是美好的了。
可他还没高兴上多久呢,两个人的到来,便又打破了他将将趋于宁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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