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转水转,大家都在一个城里混,何必把事情做的那么过呢?且这位善良的兄弟也没说不给你写呀?你那么任性做什么?”那妇人义正词严地说道。
“我有权,我任性;我有钱,我也得任性;我既有权又有钱,那我为何不任性?你们能把我怎么着,看你们一个混吃等死的怂样,来咬我,来吃我啊!可你们又没那但量,哼!我就喜欢你们那生气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哈哈!”他厚颜无耻地说道。
“没人咬你,也没人吃你,你要字,人家给你写一幅也就是了,何必如此行事呢?”
“晚了!不长眼的东西!就是他现在写,爷也是不会要的,爷现在要的是面子!是面子!”贾衙内瞪着眼睛歪着脑袋狂傲地说道。
“你毕竟是郡守的公子,若是将此事闹大了,有损令尊的颜面不是?”那美丽的妇人还在劝他。
“好啦,我说你这未开苞的夫人,还是想想怎么能让自己快活吧,爷的事你少他娘的掺和。等哪天爷把你那老不死的给弄死了,你就来伺候爷,爷定会让你欲仙欲死,让你尝到开苞的滋味!啊。”说着,便狞笑了起来。
他的那些爪牙们也都跟着狂笑了起来。
那美丽的妇人羞的满脸通红,忙转身扑到了丫环的怀中,抽泣了进来。那丫环见事情不妙,便忙扶着她走开了。
“小的们,开始干活吧!”狂傲的贾衙内一声令下,那群恶棍便冲着无助的赤松涉扑了上来。
这时,周围那些观看的人群知道大事不好,可谁都不敢上前。只能是远远的看着,任凭事情的发生。都觉得赤松涉这次是凶多吉少,非死即残。人人心里都是惊慌得很。
在这观看的人群之中,就有他的堂兄赤松浦。这狡猾的赤松浦本来正在与一帮小混混吃酒呢,听到街上乱糟糟的后,便出来看热闹。没承想是他兄弟遇到了麻烦,本能使他想前来帮忙,可看到那时郡守的公子之后,便退缩了。在他想来,羸弱的赤松涉得罪了那些人,定是没好果子吃的。在那些人的眼里,打死个把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又想到院子之事,觉得这也未必是是件坏事,当然是对他来说。
毕竟那是他的兄弟,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歉疚的。可他得罪的是暴戾的贾衙内呀!我去也会送死的。他也就只能以这个有些鄙俗的借口,来安慰自己那龌龊的心灵。由于还有一丝的不安,所以他只是远远的躲在他人后面,不敢去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惨事。
那帮无赖得了令后,便恶狠狠地围了上来,他们掀翻了赤松涉的桌子,将他的东西糟蹋了个一塌糊涂。
这时,聪敏的赤松涉再也忍不了了。不管结果会是怎么样,他都不在乎了,若是不拼一拼,就这样被打死了也实在是窝囊,所以他选择了抗争。
情急之下的冲动,犹如魔鬼一般,粗暴地引导着自己那已暴发的情绪,走向不可预知的境地。
他急切地寻找着能壮胆的东西,巡视一周,便将掉在地上的那支提斗笔抓了起来。
众人一看,便又狂笑不止。
“啊呀!真是文人上战阵,笔头为先锋。好笑,好笑!是不是要给我们每个人都写上一幅啊?哈哈哈!”
“你们哪来的那多废话,给我往死里打!”贾衙内扭曲着面目,咬牙切齿地叫道。
“啊——”一阵狂叫,紧接着那些人便冲了上来。
只听得“劈劈啪啪”“哎哎呀呀”,一阵乱响之后,结果似乎出来了。
那些善良的人们本不忍心看来,可他们担心文弱的赤松涉,还是强转过头看了过来。
一时间,那些人全都惊呆了。只见帅气的赤松涉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依旧握着那杆提斗笔。可那些泼皮呢,却一个个鬼哭狼嚎地倒在地上滚来转去。
狂傲的贾衙内看到这种情形,早已吓傻了。看见赤松涉两眼紧盯着他,便两腿一软,“噗通”一声,那圆滚滚的身体跪便成了一个圆球。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他哆嗦着哀求道。
赤松涉怒气未消,他两步来到那圆球面前,气愤地说道:“你不是很任性吗?今儿就让你长长心,看以后还作不作恶!”说着,他便找出一支曾浸过墨的毛笔,在他脸上“唰唰唰”写了几个字。
那贾衙内以为他要害他,吓得大哭了起来。直到赤松涉写完,他没有感觉到疼痛,才停止了哭泣。
那帮人见吃了大亏,忙都挣扎着来到主子的身边,勉强扶起他来,惊恐地往远处逃去。
当那些看热闹的人们见到那狼狈的贾衙内脸上的字时,都不禁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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