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耸耸肩,“我可没孙子。”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多交代她几句,明日亲自送到你手上。”齐铁嘴糟心道。
“您请吧。”张日山嘴角挂笑,伸手做出请的手势,见齐铁嘴进门才开车回去。
月光洒下,齐家祠堂的灯一直亮着,齐乐川给老祖宗跪着,一旁齐铁嘴叹息又叹息。
齐乐川不解,她这爷爷去一趟佛爷那怎么跟挨了打一样。
她唇瓣微抿,有些待不住了。
“爷爷,您有话直说,再呆一会儿老祖宗都要嫌我烦了。”
齐铁嘴又叹息,“都怪爷爷糊涂啊,去找什么二爷,把你给搭进去了,我们齐家也没什么大本事......”
“豁,您称这个叫没本事?”她直接给捧上了,杏目亮晶晶的,鬼机灵的紧。
齐家的神算子还没本事?那长沙岂不是没有厉害人物了。
“哎你这个小鬼头,爷爷不要捧哏的,少来。”
看见齐八爷的露出了笑意,她才偷偷一笑,“您就放心吧,二爷说的不错,墓里虽凶险万分,但我有四爷爷护着,定能安全归来,您也不想四爷爷在墓里胡来吧?”
齐铁嘴哼一声,“我是怕你胡来。”
齐乐川抱胸撇嘴,原来不是担心她的安全,是担心她会在墓里胡来。
爷孙斗斗嘴,齐铁嘴也释怀了许多,齐乐川聪明伶俐,也不是一般人,岂是他立的规矩能锁住的。
第二日一早,齐乐川便坐上了张日山的车。
张日山余光打量她一圈,一袭藏蓝色大褂,背着一个破旧的布包,里面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塞了什么东西,瞧吧不愧是八爷养出来的人,穿衣风格都一样。
那小孩倒是神采奕奕,知道的是她被那群人精坑了才进了墓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故意要下一般。
他不禁调侃,“小八爷好像很期待。”
〳齐乐川也不看他,悠闲的倚着座椅,嘴里不知哪弄来的狗尾巴草叼着,“第一次下斗,总得有些期待不是,回头在墓里给您栓回家一只大粽子养着。”
张日山一怔,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大可不必。”
余光又扫她一眼,小脸精致,五官带着几分暖意,嘴角还有酒窝,佛爷给他说是个女娃娃时,他其实并没有太多惊奇。
如今瞧这行事风格,说话都不带跟你开玩笑的,小脸上都带着跃跃欲试,仿佛就是打算要栓回家一只粽子研究。
余山处于长沙边缘,在早期是个战略地点,尽是孤坟。山上植被稀少,多是些金和玉,山中云雾缭绕,多了几分阴森之气。
余山脚下有一个千年老村,齐乐川也是第一次来,村口立着碑,上面写着槐村二字,因为年代久远,槐字的偏旁被冲刷的有些不太清晰。
张日山将车开进去,村民都有意无意多看了几眼,他开着车并没在意,还给齐乐川普及。
“这个地方曾经被人称为鬼村。”
齐乐川眼都没眨,幽幽道,“是因为槐字的偏僻被冲刷掉,传出的谣言吗?”
张日山摇摇头,不禁笑出声,“那你可是想多了,来之前没给自己算一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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