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妈驴唇不对那马嘴,苏忆安就不说这个问题,横竖孩子还在肚子里,关于站的问题先不考虑。
“妈,你昨天说了一圈,还没说我小姑子,她现在干嘛呢?”
“你婆婆带着招弟,她妈跟着你大姑姐学绣花。”
苏忆安真没想到,刁蛮的楚闻冬还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这一天,以为她会一条路走到黑。
“我就说好好学够她娘俩吃喝了,上个月挣了十五六块,要不是她男人把缝纫机输掉了,挣的肯定不止这些。”
事过境迁,如今再看这个小姑子,就是被楚家人宠坏的孩子嘛。
“听说,她可能生不了孩子了。”
这么大月份引产,肯定会伤到身体的。
“这是命,希望以后带着招弟好好过,安份守己,日子差不到哪里去。”
那院王相云的婆婆,听见这边娘俩有问有答慢条斯理的说话,就出了大门,走过来了。
“闺女,这是你娘家妈?”
白红梅是个爱说话的,赶紧应道:“是啊,我是她妈,老嫂子,快进来坐。”
苏儿安起身不方便,白红梅去屋里给拿了个凳子。
年纪大了,马扎子可不行,磕了碰了赔不起。
“娘家妈和婆婆妈就是不一样,听恁娘俩不争不吵地说着话怪好嘀,我和我儿媳妇就不行了,一天都不见得说上一句话。”
无论苏忆安还是白红梅,都不愿意掺和别人家的事,特别是面前的这位,又不是第一天来,当谁不知道啊?
“老嫂子,咱把儿媳妇当亲闺女待,儿媳妇也能把婆婆当妈。”
老嬷嬷嘴一撇,“怎么可能哟,婆婆永远不是妈。我待拥军她妈差吗?为了让她生二胎,我亲自给她抓药寄过来,还是不落好,我吃几顿饭就像割她的肉似的,心疼死了。”
老嬷嬷就像唱独角戏似的,反正没有人回应,都不傻,管好自己家的事得了。
那边拥军喊了,“奶奶,水烧开了,茶泡上了。”
“知道了。”老嬷嬷好不容易找到听众,她还不太乐意走,无奈那边小拥军高一声低一声的喊,使得她装听不见都不行。
老太太走后不久,哨兵来了,说门外有人找她。
“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啊?”
“女同志。”
苏忆安在这边认识的女同志,也就只有宋蔓妮了,苏忆安怕她送红薯什么的,就拿了几块钱,和白红梅一起去了大门口。
果然是宋曼妮,还真让苏忆安猜着了,背着一个小布袋,布袋里是几个芋头和四五个红薯,手上还有一个黄澄澄的南瓜。
白拿哪好意思,家家日子不富裕,她属于比较富裕的,还是军嫂,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同样对她也有约束力。
苏忆安塞给宋曼妮一块钱,几番推辞,收下了五毛。
“嫂子,谢谢你和楚营长,没有你们就没有我和斌哥的今天,这个恩情可怎么还?”
“蔡国斌和你还有联系?”
苏忆安只知道蔡国斌复员了,其他的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宋曼妮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准备结婚了,他没回老家,留在这边了。”
宋曼妮没好意思说的是,自打知道蔡国斌要复员,她就每天都来营区大门口远远守着。她不在乎蔡国斌是一婚还是二婚,她不能让自己的爱情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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