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个村的地主吗?”卡斯恰尔同志回头问到。
“老爷,我是,我叫康斯坦丁,打从爷爷的爷爷那就是基辅这里的老实农民,一直是在老老实实的交税的。”那位地主忽然换了一副嘴脸对卡斯恰尔同志说道。
“你对新的税收政策有什么不满吗?”卡斯恰尔平静的问到。
“老爷,我哪敢不满,只不过是最多发发牢骚,表示不能理解而已罢了。”康斯坦丁摊手道。
“你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说来听听?”卡斯恰尔同志笑了笑问到。
“老爷,按照人头交税是祖上几百年的规矩,这我懂。但是我可没听说过我们给这些无赖交完税还要倒贴他们一部分的!税是我们交的,地也是我们的,甚至连种子都是我们给的。我们给他们留一份口粮这过分吗?一点也不过分!”康斯坦丁激动的辩解道。
“您瞧,现在我们不止要给你们城里的老爷交一份税收,现在居然还要给这些无赖再交一份。这叫什么话?太不像话了,他们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拿着我的地去抢我的粮食的!”康斯坦丁愤怒的看向老妇人与叶菲姆道。
而后两者则紧张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低着头等待着康斯坦丁的数落。压迫常有,翻身不常有。他们从小到大就是在这种环境中,老实说地主老爷不抽他们已经算是不错了。
“什么话!什么叫给这些无赖再交一份!他们在你的土地上耕种,没有他们,你难道还能种的出粮食?你下过地吗?我看你才是那个无赖!”有个年轻的卫士愤怒的反驳骂道。
“老爷,您看看,都冤枉起我来啦!我有什么错呢?沙皇老爷来了我也是交税,您们来了我也是交税。这本来就是我的地,他们不种也有的是人种,去其他的农民家里指不定他们更难过。这怎么能怨我呢,我只是不平衡罢了。”康斯坦丁解释道。
“康斯坦丁先生,他们是人,不是奴隶。”卡斯恰尔同志严肃的说道。
“是人,那就不能说只给他们口粮,让他们只是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就可以了。难道说一个人只需要勉强不被饿死就可以了吗?这难道对得起上蒂吗?康斯坦丁先生,你自己说,这样的行为在圣经里是什么?”卡斯恰尔同志继续问到。
“这话我没得说,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从以前的沙皇老爷们就是这么干的。”康斯坦丁逃避这个话题说道。这个年代的宗教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尤其是在乡下更是如此。
“康斯坦丁先生,您说的祖上是指什么时候?吴克朗地区的农奴制度可是1782年才制定下来的,距今也就不到一百三十年而已,能算上多少代祖上?在这之前吴克朗地区又是什么样的?不管是对土地征税而已,我看,也应该这样。”卡斯恰尔同志继续说道。
“我的老爷,您怎么能这样的偏袒这些无赖呢?唉,您真该给城里的大老爷们提提意见,这可怎么让我们这些老实本分的农民活啊!”康斯坦丁长叹一声故作没辙的摊手说道。
“他们可不是无赖,他们是最勤劳的人,理应是国家的主人。”卡斯恰尔回答道。
“我们过段日子会再来看看的,到时候会再联系你们。”卡斯恰尔同志又伸手对那位年轻的小伙叶菲姆说道。
“老爷,我们随时都欢迎您来。”小伙连忙躬身弯腰鞠躬道。
“好,那就等下次好了。”卡斯恰尔同志看了看身边的卫兵又走出屋子说道。
“这钱你拿着,买点柴火,或者买点吃的,给孩子补一补营养。”一位卫兵在走之前又给叶菲姆塞了两块钱的卢布说道,这年头的一银卢布大概等于两炎明币,相当于后世的两百块钱,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这太贵重了!”叶菲姆惊骇的说道。
“拿着,就当我私人给你的。”年轻卫兵坚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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