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泥土、黑泥土在翻腾,牛车走过的痕迹里翻起一道道的沟渠,泥巴地里一道道的黄泥做成的沟渠的让人难以下脚,不得不换上靴子才能勉强行走,要是穿着皮鞋来的话肯定会让袜子遭遇的。道路上的沟渠之中有着一些积雪融化后的小泥窝,他们有的小的似乎只有虾蟆才能勉强入住,大的则直接横在路中央,养上几条大黑鱼都不是问题。
面对这样糟糕的路况卡斯恰尔与他的卫士们似乎早就习惯了。往旁边的泥土地里走走,那些地方甚至要比中央被牛车趟过的大道还要方便行走一些。沿着旁边的泥土地上行走,走进这座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村子里后,你就会意识到这何止是破烂,这简直就是窝棚,甚至连房子都算不上。
是木头屋?不,地里的树都是地主老爷的私有财产,他们是不配使用的。他们的房屋往往是由芦草晒干而成,再混以泥土与少量石头筑成的泥巴房子。低低矮矮的,甚至稍微高一点个子的人走进去就要低头,连腰都直不起来。甚至有的房子干脆就是用麻布席子编织而成的,到处都有无法遮盖的漏风处,看起来可怜的很。俄罗亚人的身高普遍高大,所居住的房子却是格外矮小,连一米六左右的人都要低着头进去。这是谁的过错?是统治者的过错吧。
“你住过这种屋子吗?”卡斯恰尔忽然对身边的青年问到。
“没有,我是在敖德萨长大的,一直住在城里,没来过农村。”年轻人回答道。
“我住过卡斯恰尔同志,我住过!”另外一位青年卫士举手道。
“这种屋子,住起来怎么样?”卡斯恰尔同志走到门前,或者与其说是门,倒不如说是芦草编成的席子问到。
“冷的要命,冬天里我和爷爷、爸爸、妈妈、妹妹挤在一起,一家人缩在潮湿的床上,紧紧的搂着一床被子睡觉。北风从破损的地方刮进来,有时候还会漏雨,弄得屋里都没法下脚。这个时候我爷爷总会喊我,伊万,伊万,去把柴火烧着。可是家里那还有柴火呢,只能去门外找一些干枯的茅草罢了。”青年卫士说道。
“那烧着了吗?”卡斯恰尔同志问到。
“没有,我和妹妹收集了半天,最后还是被地主家的孩子抢走了。我去地主家讨要,又被他们放大狼狗追。回来时爷爷就死了,再也不用烧柴火了。”青年卫士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让人感叹。”卡斯恰尔同志有些动容的说道。
“这是我们必须要解决的。”卡斯恰尔推开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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