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他自己最后疑问的那句,不可能,的确是不可能。
首先,宇长空是离开孟家,返回玉京城,急着向北堂盛汇报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其次,即便是出了意外,也该是了无音讯,从此不见踪迹才是,哪里可能搅风搅雨?
孟昭听到昭如令这么说,也是眉头一皱,宇长空,倒也不是不可能。
一来,他之前就在北方之地活动,尽管他自己说,是返回玉京城,事实是否如此,谁也不清楚,万一他就是随口说说,蒙骗昭如令呢?
还有,他既然能明着调查北堂行之死,暗中去刺杀天魔宫主,如此明暗两个任务在身,谁又能说得准,他不可能有第三个任务在身上呢?
尤其孟昭还很清楚,自己在北堂盛那里,绝对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
这凶徒大宗师,偏偏就在自己家门口不断的行凶作案,形同挑衅,这未尝不是一种缘由。
所以,比起昭如令的不解,怀疑,孟昭倒是觉得,是这宇长空的可能性不小。
毕竟大宗师又不是什么路人甲,随随便便就能走出来一个。
昭如令不清楚孟昭心中所想,走上前去,来到一座坟包之前,随手一掌,以精妙绝伦的劲力,将其中的棺椁震出,更咔嚓一声,击碎棺材板,露出里面的死人。
走上前细细查看,脸色更加凝重,道,
“赤凶拳法,不算罕见,却是大雍军方高级将领都能学到的一门拳法,也只有军方高级将领才能学,需要以军中杀伐兵戈之气修行,易学难精,不过威力却是极大。
以我见识,其中最高修为者,正是宇长空。
此人生前乃是一尊后天武者,修行横练功法,筋肉如钢丝,皮膜如铁衣,如今尽数消融,正是被那赤凶拳劲的劲力余波给震荡所致,赤凶之气,糅合神元,化作杀伐战场领域,除了他,也没旁人了。”
其实昭如令很清楚,北堂皇族当中,也有人将赤凶拳法练到了这般层次,但那都是皇族的老家伙,火气日渐被浇灭,没有这般爆裂,所以,只能是宇长空动的手。
此时,他也怀疑起来,这宇长空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突然向这些无关之人动手?
他跟着孟昭,也算是了解了不少隐秘消息。
被屠戮的这些势力,甚至有相当多一部分,都是北堂皇族的忠实拥趸。
以宇长空的忠心耿耿,绝不可能自削羽翼,更不可能背叛北堂盛。
所以,其中一定有什么,是他所无法参透,没有关注到的。
是否是这宇长空,还额外从北堂盛那里得到任务,假装回玉京城,实则是依据北堂盛的吩咐造下累累血案?
以北堂盛的那种骄矜自负的作风,倒还真的干得出来,毕竟都以天下为棋子了,些许靠近北堂皇族的势力,那不也是说牺牲就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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