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要命!他和照夏无权无势的,也不能自证清白,难道真的要把吃进去的掏出来?也不够掏的。
“怎么办,要不要再找敛秋的爸爸?请他帮帮忙?”
林照夏也觉得此事棘手,“上次已经解决了一次,咱不能事事都找张叔。而且这事怕是不好解决。”
明明他们的画都不再以齐朝的名头出售了,怎的还有人说他们虚构历史,严重误导消费者?
“上次广渊写的齐史虽没写完,但前史咱们已经印了出来,你没给他们看吗?”
“给他们了。就是给他们了,才算是好声好气地把人送走了。但那书并不能做为佐证,只能说是野史,,还会说这是杜撰的,那些人说带回去了解一下。”
现在要是广渊在就好了。他可以帮着从大齐带一些能佐证的历史物件出来。
他们也没想再借着大齐卖古董字画,已经模糊了大齐,只说古物,并没有说具体年代。但没想到,反倒引起更高部门的注意了。
“广渊怕是真的不能过来了。”林照夏有些失落。而且她穿了几次,都未能找到他。
穿不到他的年代。
一定是时空门出现了问题。
所以,他过不来了。
店封了就封了,可要追回之前销售所得,还要被罚款,那真的所有的家当都不够赔的。
好在之前她和长至投资所得的黄金都交给他带走了,不然留着被人要走,真的要吐血三升。
“他们要咱们关店吗?”
“那倒没有。他们只是要咱们提供能证明齐朝的东西,不然就说要给咱定一个扰乱市场的什么罪。”
“那就是说咱们还有时间。”
“有时间也没用啊,广渊不在,咱们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吕善长一脸犯悐。
“那几幅广渊让留着的字画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不然我怕到时会留不住。”
“行吧。那你给我找出来,我带回去。”
过了一会,吕善长从保险柜里抱了几个画匣给林照夏。林照夏接住,又撇到一旁的相册,目光一黯。
“那个相册也收起来吧,广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上面的花木若有人交了定金,长时间拿不到东西,怕是要有意见。”
吕善长扭头看过去,也是一阵失落,“好的,我这就收起来。”
一边收一边觉得遗憾。
店里卖了不少从大齐带过来的名贵花木,虽然不如素冠荷鼎卖得价高,但比古董卖得好。
现在名声也做出去了,知道他们店里不止卖古董字画,还卖稀罕的花木,很多人都大老远慕名而来。成了店中最稳定的收入来源。
而随着广渊不在,这项生意也做不成了。
林照夏也觉得颇为遗憾。
赵广渊那边在谋大事,养兵那就是一个无底洞,也不知他在大齐怎么样了,没钱怕是填不起那个窟窿。
行宫里的赵广渊,似有所感,用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走出行宫,抬头望了望天。
身边一点异样都没有,他去不了,他去不了他们那边。今天是离开他们母子的第六十七天,他已经超过两个月多月没见到他们了。
目光转身长陵方向,皇祖父,您疼一疼孙儿吧。
孙儿只有他们了。
殿下又在想小殿下了。曹厝站在一旁看着神情失落的殿下,心里生疼。也不知小殿下那边出什么事了,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小殿下的消息了。
对着长陵的方向扑通就跪了下来,先帝爷,您发发慈悲,保佑殿下吧,他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希望。您可千万要保佑他啊!
“起来吧。”
曹厝起身,“殿下,你别难过,咱们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曹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殿下又遇到难题了,日渐消瘦,脸上再没了笑容。
赵广渊双手紧紧捏了捏,这风浪一波又一波,向他涌来,不知何时休。
“到外头走走吧。”
“是。”
主仆二人走出行宫,先去了长陵,进了享殿,给先帝上了香。又出了享殿,走在长陵的神道上,两边的石翁仲高大威严,经受着那么多年的日晒风吹,还屹立在那里。
从长陵神道又走上陵园的主神道,然后又走了回来,看向山腰的位置,久久不动弹。
那里是当初他和长至去寻坑的地方。
那会他也是找不到去那边的法子。长至就说他是掉到坑里才找到娘的……
那会他还不知道长至是自己的儿子,只觉得这孩子呆头呆脑的,还带着兄弟姐妹上山刨坑,这是得有多傻,才能干出来的事。
“殿下,你在看什么?”
赵广渊摇头,“没什么,你回去取把锄头,就上那里寻我吧。”朝半山腰某个位置呶了呶嘴。
曹厝一头雾水,拿把锄头,到半山腰?这是要做何?要开地?
“殿下,您要开地,之前那地旁边还有不少空地,还能再圈出一块来,半山腰的地太贫了,种不出什么的。”
“多嘴。”赵广渊斥了他一句,也没跟他解释,径直就向半山腰走了。
“殿下,你等等我啊!”
曹厝想跟过去,又想殿下让他回去取锄头,一时两难,见着一个行宫的下人出现,忙扬手叫他,吩咐了他一句,就急急转身小跑着追上赵广渊。
赵广渊举步走到当初与长至挖坑的地方。
那里早已被填平。要不是他当初亲自参与过,也认不出那里的痕迹。赵广渊紧紧盯着它,要不要把它再刨开呢?
可之前长至刨开过,并没有穿过去啊。
可这是他目前唯一想到的法子。但凡有别的法子,他都不会想到这个。现在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想试一试。
用脚划了划,做了一下标记,见曹厝还没来,工具也没有。赵广渊信步在旁边走了走。
目光落到一旁的枯枝上,嘴角扬了扬。
当时长至在一旁等他,因为无聊,还在一旁捡枯树枝,说是要给家里捡些柴火。
一点点大的他,想着家里的生计,上山都不忘捡些枯柴回去烧。赵广渊嘴角扬得更大,那孩子心地良善,是个知恩感恩的,林家把他养得好。
赵广渊信步走过去,用脚把路上的枯枝拨到一起,下回陵村的孩子上山来捡枯木,可以省些力气。
忽然脚下踢着什么,差点一个踉跄,低头一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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