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过,只要他为我兄长、外祖平反,承认自己的错,还我母后一个公道,凭他把皇位传给谁都无所谓。可后来我发现我想得简单了。我母后以一己之躯换我苟活,哪怕我低到尘埃,别人还是见不得我活着。”
他想为他兄长外祖平反,想还母亲一个公道,只有掀翻了这一切。
唯有如此,才能为那些枉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你没有我,你可以更好的生活。我跟自己说过,不要太自私,能时时看到你,知道你过得好,就心满意足了。可我还是忍不住,还是害怕你跟别人走。”
今天他一天都不得安宁,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得开怀的模样。
“那你现在就不怕了?就不担心留下我一个人了?”
赵广渊定定地看着她,点头,“怕。我还是怕。可我想跟随我的心,我想让你知道这一份穿越了一千年时间的爱意。”
他看她,她也看他。
多神奇啊,像在做梦。
像是虚幻,又无比地真实。
“虽然隔着两个时空,但就像白天,我们各自上班,晚上下班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又好像你住海市,我周一从海市开车去苏市上班,周五回来与你和长至团聚。”
林照夏忽地就笑了,“你倒挺会给自己找理由。”
“不可以吗?”赵广渊问她。
林照夏看了他一眼,歪了歪头,“我考虑一下。”
赵广渊牵着嘴角就笑了,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上次你跟林家说,让他们就当你远嫁了,回不去大齐看他们。可我们不是。我们每天都可以见面。若我得闲,我可以时刻呆在你身边。”
所以,请原谅我自私地想拥有你,不想看你投入别人的怀抱。
“我打听了华国这边的结婚登记,我知道你们这边是一夫一妻,正遂我愿。我们给长至一个家吧。”
“你这就求婚了?”林照夏调侃地看着他。
“我唯有一颗真心,”抓着林照夏的手按到他的胸口,“这里,只为你跳动。唯日月可鉴。”
林照夏感受着他手心的灼热,感受着他眼底的情意,与他对视着。
很快她眼里就露了笑。她投降了。
嘴上却说,“没那么容易。看你表现。”林照夏抽回手。
赵广渊笑得越发开心,忽然就凑了过去,在林照夏的唇上浅浅地啄了一口,又很快放开。
在林照夏没反应过来时,已腾地起身,并拉了她起来,“夜凉了,石阶太冷。”
不去看她。
林照夏顺势起身,歪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
赵广渊紧紧牵着她的手,两人踩着各自的影子,离开。
“娘,你怎么还在睡?”
林照夏睡得迷迷糊糊被长至推醒。“儿子,起这么早?”
“娘,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见娘不肯起床,长至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偎到林照夏身边。
“娘,我爹昨天是不是睡在娘这里了?”
“没有。”林照夏否认。
“没有吗,可为什么我爹一早就走了,定是怕我看见。”哼。长至很是不满,爹竟不等他起床就回大齐了。
“你爹回去了?”林照夏支起上半身,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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