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没写到?”可爹不是知道吗?
“等爹写到,又等你再大一些,爹再把其中的缘故告诉你。”
“现在不能告诉长至吗?”
“现在说这些你还听不懂。”
“爹说了长至就懂了啊。”
“不。你不懂。等你再多学一些功课,学到经史,爹就告诉你。”
长至嘟了嘟嘴,“好吧,那爹,你再跟长至说说大齐的故事吧。”
“好,爹再跟你说说大齐的故事……”
一直讲到深夜,长至在他身边发出绵长的呼吸,赵广渊才罢了。
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赵广渊也觉得给儿子灌输这么多,有些难为儿子了。可是,他只有长至这一个子嗣,他想把他知道的都讲给儿子听。
他不希望有一天他不在了,他的儿子还要从别人的口中才知道自己的来历。
他皇兄五岁就被立为皇太孙了,开始学国本国策了,长至很聪明,记性也好,他的聪明劲一点都不弱于皇兄,长至可以的。
“你可以的,儿子。若为父不能为你打下一片江山,你就要自己努力了,为父未尽之事也要交托于你。为父也想你开开心心的活着,可你有你的使命。”
不要怨父亲自私,父亲只有你可以交托。
给长至掖了掖被子,看着他的小脸良久,赵广渊这才起身。
到了林照夏的房门前,徘徊片刻,尔后,终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照夏早已进入梦乡,裹着被子发出轻浅的呼吸。
赵广渊在她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她。
不知道为何,今夜的他这么自私,自私地想对儿子揠苗助长,又想自私地拥她入怀。征途路上,荆棘遍布,危机四伏,他不知能活多久。
他想跟她表露自己的心意,可又怕留下她一人。
他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她,可又拼命克制住自己的心意,不敢多见她。
赵广渊给她掖了掖被子,离开。
次日一早,张敛秋按响了门铃。
“干妈!”
“长至!见到干妈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张敛秋提溜着大包小包出现,都是给长至的礼物。
“开心,高兴!干妈,我好久没看到你了!”
两人黏乎在一起,林照夏直道夸张,“不是隔三差五就会打视频吗,要不要这么夸张。”
“哎,你不懂,”张敛秋批评她,“只看视频又撸不到。”这样抱着揉着长至的小脸,这才真实嘛。
“你来接我去参加聚会的?这么早?”
“嗯哪,顺便来看看我的房子装修得怎样了。”
“放心,有我帮你看着呢。师傅那活做得那叫一个细。那装修图纸,啧啧,豪无人性,你爸给你这么装,也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得给你请两保镖啊?”
张敛秋也很无奈,“我跟他说要现代极简风,他和我妈非不同意,要搞欧式古典风,真不知道是我住还是他们住。”
几人聊了一会,又跑去看房子。
然后两人就要出门去参加聚会,张敛秋看着站在一旁的赵广渊,朝林照夏呶嘴:“这么帅的帅哥,不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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