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接过汤勺,舀了一勺递到嘴边,“嗯,不错。”
黄大厨在一旁乐开了花,他的工作保住了!
很快粥也好了,赵广渊又问他,“如果是煮荦粥,何时放材料?”
殿下要考校他!
这也难不倒他。黄大厨挺了挺身板,继续滔滔不绝:“……如果易熟易烂的材料,要放得晚,在大米煮开花粘稠后再放。否则在大米煮沸就要放入,与其一同熬煮……”
赵广渊边听边点头,吩咐一旁的曹厝给厨房所有人赏钱,给黄大厨特别丰厚的一份,这才与曹厝拎着食盒回了大殿。
两人走后,厨房所有人,大大松了口气。
“黄大厨,殿下真的是来视察的?那咱们这,算是保住了这份活计吧?”
黄大厨把赏钱拿出来数了数,收进怀里。高兴地点头:“保住了保住了。我看得出来殿下很满意。不然就不会让曹总管给咱们赏钱了。”
大伙拍着胸膊,“那就好那就好。”没了活计,家里人就要饿肚子。
几个帮厨望着赵广渊离开的方向,“外面都说七殿下废了,只知喝酒,醉生梦死,还说他身子坏了,一蹶不振,可我看殿下不像外面说的那样啊。”
黄大厨是宫里出来的,什么腌臜事没见过。寻常人家父母子女也会斗嘴,也会不和,但宫里,那是时刻琢磨着要对方性命。
嘴角讥讽,提醒了一句,“七殿下可是嫡皇子。”
比现在宫里那位太子身份还要贵重。能踩他为什么不踩呢,只有踩到泥里了,起不来了,才最让人放心。
众人听了纷纷缄默,不敢再说。
而回到大殿的曹厝一头雾水。
跟着殿下回到大殿。一边给殿下布置饭食,一边琢磨殿下今天的用意,在厨房站了足足一个时辰,真是去考察厨黄大厨他们是否惫懒的?还是……
“殿下是觉得厨房里面有别人派来的暗线?”
赵广渊举箸一一试着黄大厨做的菜,不时点头。不枉他站在那里一个时辰,他今天可算学到几样菜了。
“没有,是本殿饿了。”
曹厝鼓着眼睛看他,殿下,你看老奴信不信你的说辞?
见殿下不说,没再问。一边给他布菜,一边问出他憋了一个时辰的话。
“殿下,长至真是小殿下啊?”
见赵广渊淡淡点头,曹厝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可是,之前殿下不是还说奴才眼瞎的吗?”他可没忘记自己说长至长得像小时候的殿下时,殿下那一副嫌弃他眼瞎的表情。
“前些天才确认的。”
别的,赵广渊并不打算多说。说出来也没人信,没准还当他被酒迷了心窍。
曹厝一听,又哭又笑,“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爬起来就往外跑,“老奴去准备些香烛,一会烧给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赵广渊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面前的菜,嘴角轻轻勾起,这些他都学会了。
下回夏夏再醉酒,他就能给她烧清粥吃了,还可以给长至做一顿不被他嫌弃的早餐。下回他一定能煎出最完美的鸡蛋。
傍晚,他迫不及待想穿过去,立证一下他今天新学的厨艺,结果又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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