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放手!”
谢氏和她手下的人,全被反绑了手腕,立在庭院中。
阮娆见她们全都没了反抗之力,这才缓步走上前,举起一串佛珠递到谢氏面前。
“这串佛珠,三婶儿眼熟吧?这是我与世子敬茶那日,三婶儿送的见面礼。”
谢氏几乎立刻便明白,她发现了佛珠里的秘密,顿时哼了一声。
“这样的紫檀木佛珠寺里要多少有多少,又不是什么稀罕物,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送的是哪串,你又凭什么笃定这串就是我送的?”
阮娆笑笑,“我就知道,三婶儿是个聪明的,绝对不会认的。”
“没关系,我也不打算跟三婶儿都圈子,你送了什么,做了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当着谢氏的面,缓缓打开。
“这些就是那些珠子里剩下的药粉,三婶儿应该不陌生。”
她朝后伸了下手,立刻便有暗卫递上了酒壶。
阮娆当着谢氏的面,将药粉全都洒了进去,轻轻摇匀。
“三婶,我只想知道,这药的解药配方。”
谢氏顿时脸色一变,扭过头十分硬气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快给我松绑!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对长辈如此大不敬,回头传出去,我看你今后还有没有脸面抬头做人!”
阮娆淡然一笑,突然俯身在她耳边道,“三婶儿与马夫通奸生下孽种尚且有脸面抬头做人,我又有何不可?”
谢氏一下瞠目结舌,讶然的瞪大眼睛看她。
“你、你……”
阮娆静静凝视着她,“三婶儿,你若是要脸面,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丑闻,就乖乖把解药的配方交出来,祖母如今危在旦夕,急需解药救命!”
谢氏闻言,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却冷冷一笑。
“是吗?我说你怎么还能站着说话,原来竟然是老太太替你受过了。”
“既然求我,就要有个求我的样子!先给我松绑!”
阮娆盯着她,突然也勾起了唇角。
“三婶儿说错了,不是我求你,而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只可惜,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她一下捏住了谢氏的下颌,将手里的酒壶,猛地倾倒进去!
咕咚!
谢氏被迫大口咽下烈酒,呛的眼泪鼻涕直流,咳嗽不停。
阮娆一下扔了酒壶,拿帕子擦干净手。
“三婶儿能认出来被一缸水稀释过的毒药,自然也知道,这药一旦混了烈酒,就会被酒催发,发挥出数倍的药效。”
谢氏满眼通红,不知是被酒催的,还是恼的。
但很快,她脸上便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阮娆看了看西坠的日头,淡淡提醒:
“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交出配方,熬药的时候,我会让人给你端一碗。”
“生或是死,全在于你自己。”
谢氏痛苦的倒在地上,眼珠睁的老大,死死瞪着阮娆,最终脸色转为灰败。
“好……我说……”
半晌后,配方被送去给了寂无,反复确认过没有问题,阮娆这才让人抓了药。
熬好的解药被分成两碗,一碗先给谢氏服下,等了半个时辰后,才喂给了裴老夫人。
几乎没过多久,裴老夫人便醒来了。
“祖母!”
阮娆喜极而泣。
裴老夫人虚弱的嗫嚅着唇,朝她伸手,“澈……澈儿……回了吗……”
阮娆立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夫君他没事,那则死讯,是皇帝故意激您而伪造的!祖母,您千万要好起来,不要中了皇帝的圈套!”
裴老夫人混沌的眼眸终于有了光彩,“当真?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祖母!”
裴沁也闻讯而来,扑到床前哭了起来。
“傻丫头……祖母还没断气呢……”裴老夫人抬手拍了拍裴沁的头,无奈叹笑。
阮娆在一旁,望着她老人家被病情和毒药折磨的消瘦凹陷的脸颊,眼泪同样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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