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人不愧是干吏,深析朕心,来呀!赏赐干吏御匾,允许在祠堂或大门口悬挂,赐银千两。”
听了高一鸣的赏赐,群臣热议,被君王夸是干吏已经是荣耀了,如今还要赐下御匾,允许在门楣悬挂,这可就是光宗耀祖了。
看到群臣的反应,高一鸣很满意:“诸位爱卿,我这里还有一个赏赐指标,光宗耀祖就是此时,精简机构这事,皇宫和兵部都已经完成,其他衙门也别想着我会松口,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时间不多了,你们自己斟酌,话我都说在了前头,谁如果想以身试法,别说我到时候让你们难堪,退朝。”
高一鸣说完,袖子一甩,就回御书房了,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要对大臣举起屠刀吗?自古刑不上大夫,他应该不会学朱太祖吧。
摸不清楚高一鸣的心思,这下大臣们也没心思去喝小酒了,干脆就在朝堂上商量了起来。
史可法见一群大臣都离自己远远的,站着无趣,就打算独自先走。
同样身边人员不多的侯恂一看史可法要走,立马叫住他:“宪之慢走。”
史可法听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是侯恂,便站在殿门口等他:“不知侯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什么啊,我有些事想请教,还请不吝赐教。”
“边走边说。”
“好!请!”
两人走了一阵,侯恂道:“宪之,以前你我站队不同,多有不快,还请大人大量不计前嫌。”
“侯大人客气了,都是为朝廷办事,您不必介怀。”
“如此谢过了,陛下自京城出来之后,行事做派大变样,而您已经办了两件大事都深得圣心,所以还请史大人指教。”侯恂看史可法一直不冷不热,也就不再叫他的字了,两人官阶相当,以姓称之就行。
“很简单,脸厚心黑、忠君体国就行。”说完拱拱手,快步离开,上朝前高一鸣吩咐他下朝后御书房一见。
侯恂听了他的话十分无语,这是够简单的,不过看他急匆匆去的方向不是宫外,而是御书房,便知道皇帝叫他,也不好再纠缠下去,叹口气,回头看了看正在从奉天殿走出来的百官,便快步离开了。
既然当初王承恩在南京时,选择了站队皇上,那就要和东林党保持距离,哪怕一时脱不干净,也必须拿出态度来了,不然两头都不落好,在皇帝这边不落好,后果堪忧啊,他准备做第二个史可法。
精简人员的方案,僚属也做好有几天了,那时候都是心存观望,想看看皇上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容易朝令夕改不,如今一看,只怕都得行动了,不然皇帝的刀子就要落到头上了,为了保全他人,牺牲自己,怎么看怎么不值。
如今内阁被取消,以后朝廷最高权力机构的架构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皇上把国库仍然就给自己管理,这是无上的信任,也是我的机会,必须得有所表示了。
侯恂走了一路,思考了一路,让他最纠结的就是党争,但是现在随着内阁的撤销,所谓的东林党就不复存在了,如今他下定决心要跟着皇帝干。
心里有了决定,不自觉的步子更快了,以至于后面有人叫他,他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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