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帝释天像溺水一般,喉中发出“咯咯”异响,双手不停挣扎,双脚乱蹬,只是,他口中倏然吐出数根冰刺,打向姬神秀的脖颈。
与此同时,姬神秀右手发力,帝释天整个人顷刻便爆了开来,碎成漫天冰渣。
摩挲着手里的冰雪,姬神秀目光一转,望向不远处完好无损的帝释天,他轻声道:“不错,玩的很开心啊!”
帝释天则眼中微有色变,虽说二人都只是试探未拼个你死我活,可战到现在姬神秀浑身上下竟没有半点损伤。
他口中怪笑再起:“嘿嘿,好玩,好玩!”
姬神秀目光稍有浮动,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旋即又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不过我可没太多时间奉陪了,今日遇见,这一战,便算本座给你了声招呼,下次再遇,你可没这般走运了……”
说到这里,他话语一顿,只在帝释天勃然色变的注视下吐出两个字来。
“……徐福!”
语罢,帝释天就见面前神秘青年浑身上下竟是涌出一股古怪气机,浑身上下渐渐泛出七彩,他眼瞳中霎时阴沉不定,如能滴出水来,继而气息大变。
“别走!”
低喝一声,帝释天眼中精光爆现,似是目中藏剑,直直洞穿而来。
那目光锐利如剑,刹那便穿过了面前身影,而后余势不减破空没入远处山石,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可面前神秘人却不见点滴血水洒出,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只在帝释天阴沉的眼神中,变成一团七彩光影,然后慢慢淡去,消散于无形。
原是不知何时早已离去。
“呵呵……哈哈……”
风雪中隐隐传来缥缈笑声。
“不用送了!”
帝释天立在原地,像是真的化作一尊冰雕,动也不动,而是看着姬神秀先前站着的位置凝目静视,然后,又看了看胸口破开的黑袍,一条狭长伤口似惊鸿一瞥般眨眼愈合。
他到现在耳边还一直回荡着两个字——“徐福”。
这个已经被世人遗忘千百年的名字,甚至久远的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如今,他又听到了,而且还是被一个毫不熟悉的人提起,试问心中如何能平常。
普天之下,除了当年那个姓武的疯子外,便再无人得知他的真身,此人又是从何处得知?
“哼,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把你找出来!”
冷哼一声,帝释天脚下一转,人已凭空消失在了风雪中,出现在了数十丈之外。
便在他走后。
良久。
就见原本白茫茫的积雪中,一个身影忽的冲了出来。
青衫披发,正是姬神秀。
“到底还是身怀凤血活了千年的老怪物,这一身寒功还真是不同凡响。”
他看了看肩头,只见青衫已破,露出的血肉呈一种极为不正常的蓝紫色,触目惊心,就似冻伤般,连血水都不见流淌出来,俱被冻成冰渣。
姬神秀却不悲不喜,他体内火气一涌,浑身筋骨舒展开来,只见头顶缕缕寒气已被逼出,瞧了眼帝释天离开的方向,径直远去。
身后风雪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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