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时分,天色大亮,一轮明亮太阳挥洒光辉而下,暖洋洋的阳光照耀这一片大地,照得那一座白海雪亮一片,宛若山间的一颗宝石,十分耀眼。
这是徐怀谷一行人来到白海的第二日,这间小小绸缎铺子本来是容不下这么多一群人,但幸好徐怀谷等人都是修士,不用睡觉也没关系。于是一晚上,那三名修士则在铺子里坐着修行,余芹,冯大娘和伊芸便在铺子里挤着稍微睡了睡,这一长夜便也这么熬过去了。
当徐怀谷率先睁开眼,从修行之中醒来,早已在一旁候着的伊芸便赶紧端上来一杯热茶,帮忙吹了吹,告诉他说:“之前看你在修行,就没有来打扰。其实今天一大早陈绍纯那边就来人通知我们,说正午时分让你们在安南楼相聚,叫我提醒你过去。”
徐怀谷接过茶,一饮而尽,随后把茶杯交还给伊芸之后,便把手遮了遮眼睛,眯着眼看了看外边太阳,说道:“正午?那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吧,得马上启程了。”
徐怀谷轻声以心湖言语提醒了左丘寻和黄善二人,将他们从修行之中叫醒,问道:“你们去赴宴吗?”
左丘寻摇头说:“黄善跟着你去,我就不去了。你一个三境剑修,若是一个人去了多半要被瞧不起,黄善跟着你去刚刚好。”
徐怀谷疑惑问道:“那你为何不去,你去了我们一方势力岂不是更强?”
左丘寻笑了笑,说:“这种场合,说是相聚探讨对策,其实根本上是要各方自报家门,说出自己修为到底有几斤几两罢了。只有对内部每个人的修为了如指掌,才能制定合适的策略。黄善去是给你撑个面子,而我不去,是要给我们这一方隐藏实力,以备不测之祸事。”
徐怀谷恍然,道:“原来如此,还是你思虑得周全。如此一来,这件事便很妥当了。若是他们真的能敌过黎川山鬼物,你大可不必出剑,免得引来天河宗那些人。”
左丘寻点点头,说:“没错,有些事,经历的多了,自然就看清了。”
徐怀谷便问黄善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黄善嘿嘿一笑,自然是继续拍左丘寻的马屁,说:“左丘剑仙定的主意,自然是天衣无缝,我黄善一个粗人,只管办事就对了。”
左丘寻无可奈何笑道:“一幅野修样,刻进骨子里了,改不了。”
黄善反而厚着脸皮道:“这有什么不好的,要改?”
左丘寻微微点头,赞道:“活得透彻,没错,不改。”
黄善拱手一笑,说:“多谢左丘剑仙夸奖。”
徐怀谷背起剑匣,向着黄善说:“那话说完了,我们便走吧。”
左丘寻轻声说:“等等,我有一件东西给你。”
徐怀谷和黄善都好奇地看向左丘寻,只见左丘寻从身边一只包裹里拿出了一把精巧小扇子,随手就丢给了黄善,说:“还记得这个吧?”
黄善一手接住,看也没看,就赶紧收了起来,笑道:“当然记得,这不就是我们在杭旬山上碰见的那华杉的一件法宝吗?”
徐怀谷仔细想了想,才记起来这一把法宝扇子。当时与华杉交战之时,这一把能扇出火焰的扇子还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华杉被杀之后,这身上的宝物自然就落到了左丘寻的手上。
黄善一眼就看出那扇子来历,但是徐怀谷却还是在黄善说出扇子来历之后,才记起来,其中可见人心。
左丘寻一眼洞察黄善心里所想,笑着说道:“惦记着这东西时间不短了吧?”
黄善也不推脱,大方说道:“正是,上次为了救余芹,我那一把法宝伞都被毁了,确实是元气大伤。咱们野修这身家都是靠性命打拼出来的,身上平白缺了一件法宝,就没点安全感。左丘剑仙你反正境界高,眼界更高,不缺这一把法宝,送给我岂不更合适?”
黄善说的确实不错,连在那六境修士身上都极其稀有的仙兵,左丘寻就有两把。除了那一把本命飞剑,还有上次杀了华杉拿到的那一块白玉印章,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不断尝试炼化印章,只不过仙兵极其桀骜难驯,一时半会还是炼化不得。不过这仙兵入手是迟早的事,左丘寻倒也不太看重那法宝扇子,给黄善做一个人情也还不错。
徐怀谷笑着说道:“那这把上等法宝入手,黄善你可收获不小,想必战力更要上一层,这次上山刚好可以试试这法宝。”
黄善点头称是,然后徐怀谷便带着黄善走出了这一间绸缎铺子,准备前去安南楼赴宴。
就在快要出门之时,那冯大娘却突然从铺子里间跑了出来,跪倒在地。她面容憔悴,眼角泪痕还未干,此时跪在地上更是楚楚可怜,她看向徐怀谷,哀求道:“我丈夫的性命,全仰仗仙长你们了,请你们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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