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箫霁又道:“你去告诉王妃,让她好好准备一下,明日与本王一同参加父皇的寿宴。”
“属下遵命。”许岩躬身退出去。
箫霁坐了一会,起身离开书房。
静姝院
唐晚晴正拿着书翻看,欢语疾步走进来,面带喜色,“姑娘,王爷来了。”
唐晚晴闻言抬起头,眼底闪过惊喜之色,“王爷真的来了?”
欢语笑着道;“姑娘,是真的,已经进静姝院了。”
唐晚晴立马放下手里的书,整理着装,这才起身迎出去。
刚从里屋出来,便看见箫霁颀长的身影,一袭月白色锦袍,风光霁月,让人忍不住多瞧两眼。
她上前福身见礼,刚屈膝便被箫霁给扶起来,“晚晴,无需多礼。”
唐晚晴抬起美眸看着箫霁,眼底有一抹娇羞之色,“王爷。”
箫霁温声道;“先进去。”
唐晚晴点点头,跟着箫霁走进里屋。
等进去后,唐晚晴端来一盏新茶放在箫霁面前,抬头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发现脸色依旧苍白的很,不免有些担忧。
“王爷,让人进宫请御医过来瞧瞧吧,我看王爷的脸色依旧很差,外面的大夫怕医术不精,到现在也没能配制楚解药。”
箫霁闻言低笑,“晚晴,本王是最不受宠的皇子,父皇未必上心,还是不麻烦了。”
箫霁说完端起面前的茶盏,递到唇边吹了吹,正要喝茶时,咳嗽了好几声,他拿出方帕掩住口鼻,连咳了好几次。
唐晚晴见状心疼都不行,也知道箫霁在一众皇子中是最不受藏的,皇帝对箫霁也是不管不顾,让御医出宫怕是很难。
箫霁止住咳嗽后,把手帕移开时,上面有一点鲜红的血。
唐晚晴看见上面有血,顿时惊慌的不行,“王爷!”
箫霁不在意地道:“晚晴不用担心,本王没事。”
唐晚晴道:“我可不是三岁孩子,都咳血了,怎么可能没事?”
箫霁淡淡地道:“咳血相比流鼻血,已经好太多了。”
唐晚晴温雅就想到成亲那日,箫霁吐血又流鼻血,刺目的红,当时是真的吓到她了。
一想到箫霁满身是血的样子,她担忧的不行。
“王爷,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身体也受不住的,让妤妃求皇上,让御医来给王爷瞧瞧。”
箫霁听见妤妃二字,眼眸沉了沉,随即又恢复淡然的神色,“本王母妃一向喜清静,本王中毒的事,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唐晚晴见箫霁处处为他人着想,却不为自己想想,更心疼他,若是箫霁也参与争夺皇位,也许……
唐晚晴知道争夺皇位的风险很大,不成功便成仁。
败的后果便是万劫不复。
唐晚晴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宁愿与箫霁过平淡的日子,也不愿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箫霁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望向唐晚晴,温声道:“明日便是父皇的寿辰。”
唐晚晴闻言猜到箫霁是想带她去参加寿宴,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本王原本是想带着你一同前去,可是,本王若不正妃,怕是要落下口舌,到时肯定会借着此事香父皇告状。”
箫霁说到这里,一脸歉意地看着唐晚晴。
唐晚晴闻言心里有些失落,这就是侧妃无可奈何。
她若是正妃,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着箫霁一同出入各种场合。
箫霁当初,大概就是害怕她受这种委屈。
她抬起笑脸,“王爷,没关系的,礼仪规矩我还是懂的,王爷尽管带着正妃前去,我不会不开心的。”
箫霁看着善解人意的唐晚晴,意料之中的反应,他并没有惊讶。
“让你受委屈了。”
唐晚晴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这点委屈算什么?我是侧妃,嫁给王爷时,我就知道会遇见今日这样的情况。”
箫霁定定地看着唐晚晴,“听说你最近常去储玉宛?”
唐晚晴道;“嗯,听说王妃小时候受到了惊吓才会痴傻,我去过几次,发现她好像比传说中的要好一些,并没有疯疯癫癫,说话有点像,小孩子。”
箫霁淡淡地道:“你还是少于她接触。”
唐晚晴却不在意地道:“王爷,你不用担心,王妃挺好相处的,我会注意的。”
唐晚晴以为箫霁是担心傅元宵突然发疯伤了她,她瞧了几次傅元宵,并没有疯癫的症状。
箫霁加重了语气道:“本王知道,你还是少去为好,本王不放心。”
唐晚晴见他如此认真,只好点点头,“我明白了。”
储玉宛
傅元宵看着院子里到处乱飞的鸡,足足已经八两重,每日除了吃就是刨土,十只鸡,花园里的土一直都是出于翻新状态。
许岩进来时,就看见一只鸡从眼前一飞而过,若不是见识过这东西,指不定会吓到。
许岩稳了稳心神,远远地看见王妃坐在凉亭里,手里拿着糕点,一边吃一边看着到处乱跑的鸡,他抬脚走过去。
“王妃。”
傅元宵早就看见许岩来了,看见他就知道是箫霁让他来的。
“有事吗?”
许岩道:“王爷让属下来告诉王妃,明日是皇上的寿宴,让王妃好好准备准备,明日与王爷一同去参加。”
傅元宵喜欢吃,听到寿辰,吃的肯定少不了,高兴地应下了。
“嗯,我知道了。”
“那属下回去复命了。”许岩躬身退下去。
许岩走后,傅元宵继续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鸡发愁,“你们还要长多大?”
夜里,傅元宵躺在床上,看着桌上的那盏烛火瞧了好一会,忽然眼前出现一道阴影,渐渐的,那道阴影越来越清晰,直到显出人型。
是消失许久的司炎。
傅元宵趴在床上,瞧着朝自己走来的司炎问:“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司炎小小的身体在床上坐下来,看着傅元宵,然后长长叹一口气,“去办事了。”
傅元宵见他唉声叹气的,笑着打趣他,“小小年纪就唉声叹气,这样可不好哦。”
司炎不止一次说过,他已经不小了,可傅元宵就是不信,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去了。
“我这是烦心而已,你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傅元宵也叹了一口气,学着司炎的语气道:“我还好,也是有些烦心而已。”
司炎闻言笑出声,“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烦心事?”
傅元宵不满地哼了哼,“我已经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是人都会有烦恼,只不过每个人的烦恼不同罢了。”
司炎闻言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有什么烦心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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