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还有事要忙。”
这个回答令辛柚愣了愣。
竟然没有问题问她吗?
贺清宵看出辛柚的疑惑,眼里藏着诸多情绪:“固昌伯世子这种家族势大的纨绔,看似单纯,却不懂分寸,一旦作恶破坏力极大,寇姑娘与之打交道定要小心。”
辛柚微微点头。
“那我告辞了。”贺清宵笑了笑,转身离去。
眨眼间书局里就空荡下来,刘舟扒着门框望了望,很是不解:“贺大人最近这么忙吗,都不来看书了。”
辛柚走出去,默默望着那道越行越远的身影。
自那日聊起桂姨,贺大人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戴泽回府后,被固昌伯夫人叫了去。
“母亲,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固昌伯夫人打量一下儿子,见没磕碰着哪里,先松一口气:“怎么突然骑马跑出去了?”
戴泽拿出应付贺清宵的话:“发现钱袋子丢了。”
固昌伯夫人皱眉:“那能有几个钱,以后可不许这么鲁莽,万一磕碰着怎么办。”
“知道了。”戴泽听得不耐烦,眼珠一转试探着问,“母亲,四五月的时候,咱们家有没有人出远门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戴泽这种惹祸惯的,瞎话张口就来:“我看了一本写各地风景的游记,可有意思了,就想问问去过的人。”
固昌伯夫人震惊:“泽儿,你竟然看书了?”
这还是她那个一靠近学堂就想吐的儿子吗?
“游记,是游记。”戴泽理直气壮强调,“游记又不是书。”
固昌伯夫人勉强被这个理由说服,笑道:“咱们家在各地有不少产业,常有人去盘账检查,你这么问,母亲一时还想不起来,回头我问问管这一块的管事。”
戴泽一听,摆摆手:“就是随口问问,母亲不知道就算了,不值当特意找人问。”
对儿子的心血来潮,固昌伯夫人见怪不怪:“那你快去洗洗换身衣裳,跑了一头的汗,可别着了凉。”
等戴泽走了,固昌伯夫人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如果她没记错,前些日子儿子还往家里带回了话本子,如今竟然看起游记了,再过几日该不会要读四书五经了吧。
莫不是挨了板子,邪气入体了?
固昌伯夫人叫来随戴泽出门的一个小厮,细问今日出门之事。
小厮本就是固昌伯夫人精挑细选安排在儿子身边的,自然不敢瞒着当家主母。
“两次都是去了青松书局找寇姑娘?”固昌伯夫人一听,心里有数了。
不是中邪,是拈花惹草的老毛病犯了。
这可不行。
以前招惹那些寻常女子,费点银钱就解决了。这寇姑娘不光是太仆寺少卿的外甥女,还入了昭阳长公主的眼,真要招惹了,恐怕就只能娶回家。
当晚,固昌伯夫人就与固昌伯提起来。
固昌伯一听,眉头拧出川字:“夫人担心得对。娘娘很不喜欢寇姑娘,咱们没必要让娘娘不痛快。”
本来觉得寇姑娘还行,娘娘不喜欢就算了。
固昌伯夫人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是她挑儿媳,又不是宫里那位娘娘挑。在伯爷心里,谁都没有那个当娘娘的妹妹重要。
“泽儿这小子无法无天,既然没有让寇姑娘进门的打算,夫人尽快寻摸一下合适的人家,免得生出事来。”
有了固昌伯这话,固昌伯夫人陆续约了中意的几家夫人喝茶,结果无一例外,一提到戴泽对方就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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