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把古掌柜吓到了,声音都大了起来:“苍天可鉴,小民可不敢杀人啊!”
“不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闫超高鼻薄唇,本就生了一副狠厉相,再有锦麟卫身份的加持,给人的压力可想而知,“国子监门前的死者难道不是你为了祸害青松书局生意指使人杀的?”
“真的没有啊!我们两家书局虽然不对付,可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最多是说几句不好听的话,怎么会杀人呢!”
闫超眼一眯:“这么说,你是承认散布流言了?”
古掌柜嘴唇颤抖着,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不承认也无妨,你这样的小民能进来这里也是难得,不长长见识岂不遗憾。来人——”
眼看一人提着鞭子过来,古掌柜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跪下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招!”
闫超嘴角抽了抽。
一鞭子还没打……
古掌柜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着交代:“听说国子监死了个学生,还是被开膛掏心,小民就想到了《画皮》……自打青松书局发售《画皮》,我们书局生意就一落千丈,小民一时糊涂,散布了那样的流言……”
“那死者呢?”
古掌柜愣了愣,吓得脸色发白:“大人明鉴,那死人和小民毫无关系!小民只是个掌柜的,犯不着做这种事啊!”
“犯不着?这么说,你们东家——”
古掌柜疯狂摆手:“不不不,我们东家也绝对不会杀人……”
“先打两鞭子再说。”闫超冲手下抬抬下巴。
一鞭子抽下去,古掌柜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第二鞭子下去,就闻到了一股骚味。
闫超:“……”
随着他抬手,行刑的锦麟卫停下来。
古掌柜涕泪交加,狼狈求饶:“大人,国子监的死者真的与我们书局无关啊,您就饶了小民吧,小民再也不敢乱说了……”
闫超屏着呼吸走了出去,向刚回来的贺清宵禀报。
“大人,雅心书局的古掌柜已经承认是他们书局散布的流言,但对杀人一事坚决否认。以卑职多年审讯经验来看不似撒谎,国子监门口的死者,凶手应另有其人。”
“把他送到顺天府去。”
“是。”
因涉及到国子监,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负责此案的不光是顺天府,还有刑部,便连大理寺也开始过问。如今确认死者并非国子监的人,卡在死者身份上尚无进展。而不知道死者身份,想找出凶手就更难了。
顺天府尹本就焦头烂额,一听居然还有古掌柜这种搅混水的,当即就把人关进了大牢。
贺清宵趁势提出去看一下尸体。
顺天府尹刚承了锦麟卫的情,对于这么一个小小要求自然不好拒绝。
贺清宵带着北镇抚司的仵作去了存放尸体之处,仔仔细细检查了尸体。
北镇抚司的仵作经验老道,检查后除了原先仵作记录在案的描述,还留意到一点异常。
“大人,死者膝盖处发黑发硬,应是长期摩擦所致……”
贺清宵听了,陷入了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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