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沉默以对,总不能说怀义的金光对你来说很强,但对我来说很一般吧。
田晋中也不傻,瞬间反应了过来,师兄是拿自己对比的。
这让他暗自咂舌,他是知道师兄金光咒修为高的,但具体有多高,心里却没数。
现在怀义展现出的金光都这么厉害了,但师兄却还是觉得很一般,那师兄的金光咒得多厉害啊?!
不过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就被田晋中抛之脑后了。
师兄厉害是应该的,重点是怀义是如何变的这么厉害的。
“师兄,你说怀义为什么会练出这么强的掌控力呢?明明他很少演练的,偶然展示,表现的也很弱,总不能无师自通吧?!”
张之维道:“可能正是因为他每次展示都表现的很弱,所以控制力才会这么高吧!”
“…………”田晋中脸色一滞:“师兄,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每次展示都表现的很弱,所以控制力才会这么高?!”
张之维解释道:“因为想隐藏,也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藏一时还好,但想要藏很多年,却是难度登天。”
“毕竟咱们天师府的门人,也都不是棒槌,想要骗过我们,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平时的一言一行,一个脚步一个呼吸都得注意。”
“可以说,想瞒过所有人,必须要把身体的所有状态,都要伪装成他想要展示给大伙的那个程度才行!”
“如果藏的不够,则会暴露,如果藏的太多,则又会太假。说到底,这是对炁的掌控力的一种磨炼,怀义这小子,通过这种方式,锻炼出了惊人的控制力啊!”
田晋中听的目瞪口呆,还能用这种方式来提升对炁的掌控力吗?
所以说,怀义看似经常和他上山掏鸟,下水摸鱼,但其实时时刻刻都在修行?
师父经常说我们傻乐,原来,傻乐的只有我自己?
田晋中觉得很受伤,脑中莫名想起师父经常训斥师兄的口头禅
——孽畜啊!
“对了,师兄,那怀义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隐藏修为呢?”田晋中想了想询问道。
“我怎么知道?”张之维说道,“具体缘由吧,等这场切磋比试结束后,你自己去问他吧!”
闻言,田晋中蓦然不语,静静看着场上的情形,不再去想这些事。
他与林怀义的关系,让他不敢,也不想往坏的方面去想。
而在张之维和田晋中谈话期间。
校场上,陆谨和林怀义激战正酣。
先天一炁和金光碰撞时发出的金铁低鸣声和掠空声此起彼伏。
一白一金两道身影彼此碰撞,纠缠在一起,速度快到都有些看不清轮廓了。
两人打的很激烈,各种手段你来我往。
这期间,虽然陆谨一直占下风,但他很顽强,靠着逆生三重的高恢复的能力,就是不倒下。
反倒是林怀义,开始有些急了,为什么这个师兄不用雷法,甚至都不用金光咒都能一巴掌干翻的家伙,到了他这,即便是金光咒都火力全开,却也不能迅速拿下?
之前还预测能接住师兄十几招,但现在看来,是我过分高估自己了。
现在该如何,是慢慢耗光对方的炁,把他磨败。
还是使用阳五雷,干净利落的将其击败?
一时间,林怀义陷入两难,既想隐藏自己部分实力,又想快速拿下陆谨。
但这谈何容易?毕竟陆谨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不施展点真手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打败?
特别林怀义面对的还是陆家大院一战后,得到过张之维的指点,又被大盈仙人左若童调教了一番的陆谨。
虽然林怀义也被天师张静清调教了一番,但无奈林怀义想藏拙啊。
暗处,张静清看的直摇头,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果然啊,林怀义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鼠辈。
鼠辈最爱囤积东西,无论是钱财还是实力……
其实,这些东西,他囤着毫无意义,但他就是不能不囤,不然就会不得安心。
这也是林怀义为何不用阳五雷的原因,不是看不起陆谨,而是手里捏着个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绝招,心里会很安心。
用还是不用阳五雷呢,林怀义心里在纠结,一时间思绪万千。
于是,陆谨抓住他纠结的间隙,聚炁于手,轰然洞出,拳头化作白金流光,恐怖的劲力狂暴倾泻!
金铁低鸣声不断响起,气劲纷飞,校场的地面都被震出一道道裂痕,林怀义再次被陆谨打飞了出去,甚至那厚厚的护体金光都被打碎了一角。
“怀义师兄,切磋的时候,可不要分心啊!”陆谨笑着提醒道。
年轻时的陆谨还不像老了那般混不吝,动不动就你他吗的,现在他还很有风度,即便脸上挨了几拳,心里憋着一股气,但却没展现出来,嘴里还说着场面话。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一低头,地面电光疾走,形成了一个圈,正把他围在当中!
这是……雷法?这个其貌不扬的小道士居然还会雷法?
陆谨心里惊诧,还没来得及等他做出反应,就见围着他的那些闪电猛然一缩,刹那间,炽烈的电光冲天而起,绚烂灿白的光塞满眼前,陆谨只觉得眼里尽是炽光,耳中全是轰鸣。
逆生三重是厉害,但终究不是一门护体的功夫,扛不住威猛无俦的阳五雷。
一阵滋滋滋的声音过后,陆谨西服破碎,整齐的白发被点成球头,灰头土脸的倒下。
校场另一边,被打飞出去的林怀义,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上跳跃着大大小小的电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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