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的资本运作行为,被说成这样啊!”庄紫娟也笑了。
“资本真是神奇,最神奇的是资本的流动和运作,实现价值的提升。像这里一样,商业模式不仅能使企业的资源得到最好的开发,不仅能使企业的价值得到最好的开发,还能使资本读懂企业,同时能够使资本进入企业,这必然会放大金融与商业融合的机会。”
“我多希望我们云州也有几个这样的小镇啊!”庄紫娟对江傲然说。
“咱回去也建一个么,让你当镇长,你愿意不?”江傲然突然不再严肃,似笑非笑的问庄紫娟。
“我才不要,我们真的建了小镇,我就开一家金融人咖啡馆,每天看着来来去去忙碌的都是金融家,就心满意足了。”庄紫娟故作认真的对江傲然说,惹得刚刚有点笑容的江傲然,转眼间又显露出一脸的失望和严肃。
快到中午了,两人来到了一个老式的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就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庄紫娟观看着这个老旧咖啡馆,一眼就被一个打火机吸引了。
“这个,可以卖给我吗?”庄紫娟忍不住还是问了一下店家,一个戴着眼镜的当地人。
“不好意思,这是非卖品!”店家头也没抬,直接拒绝了庄紫娟。
江傲然还是起身了,不知道跟店家说了声么,在一阵讨价还价之后,一个古朴魅惑的打火机终于被他买过来,装到了心满意足的庄紫娟的包里。
两人刚走出咖啡店,就有两个肤色不一样的流浪汉围了过来,向他们乞讨,江傲然摆摆手,庄紫娟想想自己身上也没有零钱了,就跟在江傲然后面躲开了流浪汉。
不曾想,这两人就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两人说说笑笑,刚走到火车站月台边上,突然,一个流浪汉猛地上前,使劲推了江傲然一把,江傲然站立不稳,就向月台下掉了下去!
庄紫娟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拉江傲然,却被后面一个流浪汉一把抓住肩,另一只手挽起腿,就把她扛起来,转身就往月台外走。
“啊!”庄紫娟尖声惊叫起来,她拼命挣扎着,她用手上的挎包使劲的砸向流浪汉的脑袋和肩膀,却被流浪汉一把扯住挎包。
庄紫娟又用手去抠流浪汉的脸和眼睛,可是,流浪汉的手臂就像两根铁钳一样紧紧地箍住她,她根本挣脱不了。
庄紫娟大声哭着,呼喊着:“救命,Help!”
可是,除了几个路人好奇的围观,几个小孩跑着跳着跟在后面看热闹,没有任何人帮助他们。
胳臂被死死的箍住,庄紫娟的挣扎逐渐没有了力量,她想起一个朋友曾经讲过的事情,朋友常说这里的社会治安不大好,出门要当心。
朋友还提出几条忠告:天黑了不要一个人出门,特别是不要一个人坐地铁;白天逛街不要随身携带现金和贵重物品,尤其不要拿着小包转悠;走路不要东张西望,否则会被认出是旅游者而成为抢劫的对象;外出要带上至少30元“保命钱”,万一遇上坏人算是“过路费”。朋友说她的同学5年前到这里出差,在地铁站遭抢,因挣扎而挨了一刀,离心脏仅1厘米,险些亡命他乡。
这个时候,庄紫娟才感觉自己太大意了,让人依靠的江傲然被对方推下月台,势单力薄的自己,挣扎是那么的无力,是那么的无用!
在这异国他乡,举目都是冷漠的眼神,她渐渐的感到了一种深深的绝望。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看到,一个黑点,从月台那边凸出来,渐渐变大,渐渐变长,渐渐变得清晰…
天啊,那,那是江傲然!
他竟然爬上了月台,飞快的向她这边奔来。
庄紫娟仿佛一下子有了力量,她用自己的膝盖和尖尖的皮鞋狠狠地蹬踢流浪汉,用自己的指甲揪扯流浪汉的脸和胡子。
她听到流浪汉怪叫了几声,往后看了一眼,狠狠地把她摔在地上,朝她吐了一口唾沫,使劲拽她的挎包,带着她滑行了几步,最后生生地把挎包揪走,跑了。
很快,江傲然跑了过来,他抱起了她。
还好,她只是脸部和腿部有一点擦伤,鞋掉了一只,她慢慢站起来。
可是她看到,此时的他,头上、脸上都是鲜血,一只胳膊耷拉着。
天啊,江傲然,他是怎么爬起来的!他是怎么跑过来的!
那个时候,庄紫娟甚至忘记了跨包丢了,心爱的打火机丢了,带给自己的一点点遗憾和失落。
可是,自那之后,庄紫娟就离开了那家公司,她再没有江傲然的任何消息,她只是记住了那个黑瘦的棱角分明的面孔和一双睫毛很长的深邃的眼睛。
直到今天,庄紫娟又一次看到这个打火机。
庄紫娟拿起了这个打火机,看到了打火机下面的一张照片:
一个老式的咖啡馆,一排似曾相似的古旧柜台,一个黑瘦的棱角分明的微笑的面孔和一双睫毛很长的深邃的眼睛。
庄紫娟的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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