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粗的嗓音说道:“不知道马上就要广播了吗?谁给你的特权可以在别人早操的时候,你睡觉啊?”
我睁开了眼睛,才看到,两个女生站在了我的面前,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一条马尾辫被盘在了头上,看上去精明干练,长的很标志,只是一开声反差很大,另一个女生个子矮小,斯斯文文,从进门开始就低着头,我都看不清她的脸。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问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男同志睡觉,你直接掀被子,耍流氓啊?你们是谁啊?要你管?”
高高瘦瘦的女生再次开启了她那猛.男般的声音说:“我当然要管,我是这播音室的负责人。小波都找些什么人回来,一点不遵守学校纪律,一会儿,等他回来,我得问问他。“
我这才知道这女生是辅导员,忙道歉道:“不好意思,辅导员,我刚来不知道规矩,今天起晚了,明天开始一定要正规作息时间,咱们是不是该放早操了?”
辅导员瞪了我一眼说:“你先把衣服穿上,今天我带了新人来,以后她负责播报学校新闻。”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短裤,急忙穿上了裤子,上衣,又看了看那个低头不语的女生。
辅导员说道:“这是钱幸儿,我叫白小甜,你叫陈飞吧?以后一定要遵守学校规矩,知道不?”
我急忙点着头,这时小波回来了,看到辅导员,满不在乎地说:“来了,对了,我从家里带了电磁炉来了,晚上你去买点菜,咱们吃火锅啊!”
白小甜原气势汹汹的架势,在小波面前马上弱了下来说:“行,一会儿上完课,我就去市场。”
小波看了看钱幸儿说:“你是新来的吧?以后,早上八点,下午三点播两次新闻就行了,要是临时有通知,谁在谁播。”
然后拿出两把钥匙,一把给了我,一把给了钱幸儿。对着我说:“阿飞,下午有课吗?“
我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也不确定,我得看看课程表。”这时幸儿接话道:“下午就一节公共课,两点结束。”
我好奇地看着幸儿问:“你也是我们班的?哦,你就是那个目标?”
幸儿这时才抬起头,看着我说:“什么目标?”
我脱口而出:“追求的目标啊,你一来,引起了轰动,全班,不,全系的男同学都封你为校花了。”
幸儿脸一红,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小波推了我一下说;“看够没有,看够记得下午找我,先去散打队报个名,然后参加足球队选拔。”
我没反应过来,因为我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幸儿身上,她的确长的很好看,瓜子脸,丹凤眼,薄嘴唇,挺挺的鼻子,长长的黑发,齐刘海,唯一的毛病就是个子太矮了。
小波看我没反应,又嘱咐了一遍,我才点了点头。
下午,上课时,我才格外留意起来幸儿,她永远都是那么宁静,不爱说话,和人都是点头微笑,既不热情,也不失礼。看上去,也没什么朋友,班里另外的三个女生,关系很好,但唯独她单独一个人。
上完课,我立刻奔赴操场,先是报名进来散打队,后就参加足球队选拔,很轻松的地就入选了。
晚上,回到广播室已经一桌子菜和肉,辅导员和幸儿,小波都坐在桌子前吃了起来,看我回来,招呼着我坐下问我情况,我只打了一个ok的手势,小波点了点头,往我碗里夹肉。吃饭时,竟然没人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吃完饭,小波叫我今天回宿舍住,我也没问为什么,就和幸儿一起回来宿舍楼,然后看见广播室的门就锁了。我记得白小甜还在里面的。
我和幸儿就这么一天天的平淡的交往着,时间久了,也会谈一些学习,广播外的话题。
直到一场足球友谊赛,真正改变了我们关系。足球场上是男人挥洒汗水的地方,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那一场球,4:2,我们是2,我进的2个球,都快比赛结束,被人踢了一脚,倒在了球场上。小波没有过来扶我,而是上去打那个踢了我一脚的人。球场顿时无比地混乱了,尘土飞扬。
所有人都忽略了还倒在地上受伤的我,这时一双小手拉着我的球衣,把我往外拽,脚疼地厉害,然后我看到了幸儿,矮小的身躯用力的扶起我,直奔医务室。我包扎完伤口时,幸儿诺诺地对我说:“你下次别那么拼命了,要是骨折了,一辈子疼都得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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