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阳说道:“行了,不吓唬三儿了,告诉你吧,这个是胜男的男朋友,你说我们谁敢动他?”
刘晟这才抬起头,再次打量起我来说:“你早说啊,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认识胜男啊?我认识她时,她在长沙啊,我一直以为她是湖南人呢。”
胜华说:“我们全家都是地道的北京人,我们都一个大院长大的,后面工作了,才各奔东西的。我也是才调回北京的。”
菜和酒上来了,我看见一桌的菜,才知道什么叫低调奢华有内涵。先是四种青菜,山葵,野菜心,五色韭菜,山萝卜。敏姐介绍道:“这四种青菜,是时令最好的蔬菜,都是野生的啊,这可是市面上买不到的。”
然后上了一盘看似乳猪的菜,敏姐说:“这是野山猪,肉偏黑色,有点像大老鼠,但肉质鲜嫩可口。”
下一道是菌类合盘,都是勾芡用油炸过的,敏姐介绍道:“这里面有四种菌类:牛肝菌,羊肚菌,荭菇和松茸,这里面最便宜的也都是松茸了。”
之后,就是一些家常菜,说是家常菜,但用料也是极其讲究,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酒到是没什么特别,军中茅台,包装和我们平时喝的茅台不太一样。每人倒上一杯,男女都不例外,我看了看宝儿,宝儿表示没事。
耀阳举杯说道:“今天呢,一是给我大华哥接风洗尘,二是能认识男男的朋友,三是今天的事,给各位道个谦。”说完,自己干了。
胜华没说什么,也跟着干了,之后大家都一饮而尽。
刚开始大家都比较拘谨,喝了几杯后,就放松了下来。耀阳在跟胜华说话,敏姐一个劲儿给宝儿夹菜,并介绍着每道菜。我看刚好有机会,就和刘晟聊了起来:“刘哥,我听看门的大爷说,咱们公司现在盈利的很少,是真的吗?”
刘晟很客气地说:“你叫我三儿就好了,这厂是我爸传给我的,其实这厂一直是家军工企业,属于国有资产,我也是个打工的,不过是继承我爸的班而已。这企业是不小,可就是不挣钱,我们主要生产的报话机,对讲机都是给部队配套的,每个月完成任务就行,我也没那个心去操,每个月够发工资的九行,剩下我留点,也还行。”
我问刘晟:“三哥,那你没想过做大吗?”
刘晟回答道:“我当然想了,你看看我现在在这个圈,是个人都能骑在我头上,还不是因为我没钱,我大小是个国企的老板,可谁看得起我啊?我也想过做大的,可一没资金,二没市场,怎么做大,我也不会啊。”
我想了想说:“三哥,你手头上这么多固定资产,拿去银行抵押,肯定能贷出不少款来,然后打几个广告,在找几个车队赞助,挂上你们厂的牌子,做点品牌效应,名声打出去了,还愁没市场啊?对讲机这东西,很好卖的,只要广告打出去了,到时有的是人找你要货。资产盘活了,再把你的产品一包装,本来就是军工产品,改成民用,还愁没销量啊?”
刘晟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又暗淡了下来说:“说是这么说,可我这是国营企业,凡事都得讲手续,上头批不批先不说,弄不好,还得给我扣上个侵吞国有资产的罪名呢!”
我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公司也有这样的问题,你先请示上司,成立个党支部,叫上头派个党高官下来,协同你工作,然后,按部就班,一切按正规手续走,盘活国有资产,这也是响应国家号召啊。人脉当然还是要的,以你三哥在北京城这么多年,这点关系还是有的,再找几个写手,发几篇报道,改革国有企业先行者等等,不就行了。
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企业着想,你想想,你再这么下去,你的企业还能有几年活头?到时,开不出工资,工人下岗,给政府造成多少麻烦事,你说是不是这么理儿?”
这下把刘晟说动了,露出了笑脸来,说道:“兄弟,没想到你是高人啊?”
我忙客气道:“我哪是什么高人啊?就是敢想,另外南方在这方面比较灵活,我也是见得多而已。”
〲这时,耀阳提议玩游戏,说这酒下得太慢了,不玩点游戏,是下不去了。
本以为会玩点什么新鲜刺激的游戏,结果让我笑掉大牙,竟然是“敲7”,简单来讲,就是数数,数到7和7的倍数,就敲桌子,如果喊出来就算输,如果第一个人错了,后面的人跟着喊,那也就一起输。
我觉得这是我上学时玩的酒桌游戏,没想到,这么高级的会所里,四九城有名的顽主,竟然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令人更意想不到的,这些插上尾巴就能当狐狸的人精,玩起这种游戏来,还连连出错,耀阳错的最多,胜华也不行,宝儿,刘晟偶尔会被连累出错,只有我和敏姐一次没错。
耀阳抗议道:“小敏和阿飞也太狡猾了,一次都没错,得罚他们喝一个。”
敏姐抗议道:“凭什么啊?没错也得喝?”我附和说:“就是,错得喝,没错也得喝,那直接喝就是了。”
耀阳直接说句:“好,咱们就直接喝!”我和敏姐同时说:“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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