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
林念禾摇下车窗,麦香和歌声传了进来。
是前边车里的姑娘们在唱歌。
林念禾不由得笑了,她转头对苏昀承说:“我觉得曼菱姐挺开心的。”
“不被谢宇飞骚扰,的确值得开心。”
“噗……不至于吧?”
“不至于?”
“嗯,虽然谢四奸懒馋滑,人又没谱儿不着调,但、但他好歹活着呀。”
“……”
“阿秋——阿秋——”
谢宇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子酸得像被人咣咣给了两拳。
李大和正巧在他附近,随口问:“咋的?有病了?”
谢宇飞揉着鼻子,摇头:“没,应该是林念禾那小姑奶奶又骂我呢!”
李大和:“不可能。”
“哎?叔,这事儿您真得信我,我是有根据的!”
“啥根据?”
谢宇飞振振有词:“排除了我爸我妈我哥我姐想我的可能,只能是小禾骂我了。”
李大和撇了撇嘴:“我也有根据。”
“什么根据?”
李大和:“林丫头想不起来你。”
“……”
突然,谢宇飞左脚绊右脚,差点儿栽进沟里。
“哎,你今天到底咋了?魂儿丢了?”李大和拽了他一把。
“我也不知道,心里空落落的。”谢宇飞也有点儿摸不到头脑,站稳了说,“叔,我没事儿。”
“真没事儿假没事儿?”
“真没事儿。”
“没事儿干活去。”
“好嘞!”
谢宇飞没想太多,尽可能专心的去干活了。
……
18号驻地。
说是驻地,其实就是河岸边的两间平房,屋后就是白桦林。其中一间是宿舍,另一间放农具渔网这些东西。
驻地前有一艘木船,它还能漂浮着,大概率是作为船的尊严在支撑它。
林念禾跳下车,伸了个懒腰眺望江面。
东北的江水不似珠江那般温柔婉约,它咆哮翻涌奔腾不休。
“今天还回得去吗?”林念禾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瞧,果然是苏昀承。
“十二点多,”苏昀承看了眼手表,斟酌片刻说,“不回去了,明天再走。”
这一路走来路况实在不好,车开不快,若硬要赶路自然是能回去的,但他瞧着,林念禾似乎挺喜欢这里,让她玩一天也不碍事。
林念禾刚想说那还是回去吧,就听见屋里传来关曼菱的声音。
她侧耳细听,似乎是生病的同志病得很重。
“我带药了,我去看看她们。”林念禾说着,回到车上拿了挎包就跑进宿舍。
宿舍的炕上躺了四个姑娘,都是黑黑瘦瘦的,脸颊泛着病态潮红。
“曼菱姐,我带药了。”林念禾说着,从挎包里拿出药瓶,“这个是退烧的,这个是消炎药,这个是感冒药……哦,我这儿还有酒精,给她们擦一擦身体降温吧。”
林念禾的挎包像个药箱,左一瓶右一瓶的往外掏。
虽然曼菱姐千里奔赴遇了良人,但依旧不提倡、不建议、不推崇嗷!
还有两更,晚一会儿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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