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一次.好好好。”
万知期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失望,拥有如此奇效的内息术,若是能够日日施展,才会让人惊掉大牙,一个月一次,便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了。
如今仙坊内部栽培的各种奇珍,大多被数量限制,如果七十年后,一大批人都能掌握这门特殊的绝学,恐怕最为出众的修仙四艺中的炼丹术,也将登上舞台!
更何况,如果此法能够对突破筑基的药材使用的话,但凡能够多出一粒筑基丹,都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
一念至此,万知期脸上的笑意越发和煦起来,温和的说道:“我看孔道友甚是亲近,孔道友又掌握如此绝学,与我灵珍堂简直是天作之合!不知道孔道友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灵珍堂,长老之位,必有孔道友一席!”
灵珍堂长老之位!
听得万知期的许诺,钱谦承的脸都红了。
他辛辛苦苦打拼几十年,又自愿待在凡级区域带一代又一代的仙苗,每年灵稻收获之际还要身背仙坊的考核,如此才换来一个灵珍堂长老之位。
如果说顾担初来此地,便被黄朝欣赏,邀请加入执法堂他还算是能够接受,那现在真就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孔翟何德何能,才加入宁坊不过九年时间,便能跨过他几十年的努力?!
灵珍堂长老,说来好像只是一个名头,可每年都自有一笔分润不说,就连仙坊内部的功法、仙术都能免费修习!
就连常人想都不敢想地级洞府,每年也有资格前去修行一个月!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隐形的福利在其中,比如本就出产甚少,不为外界所知的丹药,都被他们自己人给分润,已经是仙坊中货真价实的高层人物!
相比起他的付出和努力,那孔翟不过是好运的掌握了一门内息术,就瞬间将两人拉平!
钱谦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几欲吐血,但既然堂主都已经发话,他自然也不敢唱反调,只能硬着头皮拱手道贺,“那就恭贺孔道友了。”
一番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满是不愿。
“万堂主有如此好意,翟也甚是感动。”
顾担微微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可我本已加入执法堂,执法堂堂主黄朝待我不薄,诸多同僚亦是未曾欺辱于我。若是应万堂主相邀,图谋灵珍堂长老之位便弃执法堂于不顾,那我孔翟,又成什么人了?”
顾担从躺椅上站起身来,正色道:“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有所为,有所不为!万堂主好意,翟可心领,却不能受之。”
“嘶~”
刚刚还满心嫉妒的钱谦承倒吸一口凉气,再看顾担的目光已是大不一样。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个傻子,还是不明白灵珍堂长老之位,究竟如何抢手!
“哦?!”
就连万知期都没有想到,顾担竟然能如此干脆的拒绝。
那可是灵珍堂长老啊,整个仙坊中油水最足的位置!
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钻进来,此人竟还能拒绝?
已算是重情重义之辈!
可这样的人,收下才更加让人放心。
心念电转之间,万知期脸上的笑容不减,道:“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黄朝率先提拔于你,自是有知遇之恩。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留在执法堂,你的才能并不能发挥出来,反而耽误了自己修行,灵珍堂才是你大展拳脚的舞台。
至于执法堂那里,我自是会和黄朝堂主商讨一番,想来他也会给我一个薄面。如此两全其美,孔道友意下如何?”
这种态度,已不可谓不礼贤下士。
“这”
顾担思虑片刻,方才说道:“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不过我前不久才刚刚在执法堂闯祸,如今就要跳到灵珍堂,怕是有畏罪之嫌。”
“哈哈哈。”
万知期大笑道:“修炼难免出现些岔子,什么畏罪?不过是个小事故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丈夫若是连一点事都搅闹不出来,那才是真的庸才。真正有才学之辈,如孔道友这般,就算无心行事,也总会有风云动荡,引来关注,这就是才华啊!”
钱谦承瞠目结舌的看着万知期变着花样的夸赞顾担,满脸不可思议。
这位灵珍堂堂主,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跟他说话的时候,有这么客气过么?
这是一个问题。
“翟也不过是一寻常修士,当不得万堂主如此盛赞。”
“哪里的话,仙坊从不亏待任何一位有才能之辈!”
“.”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也算是聊的火热,可谓是情投意合,相见恨晚。
唯独留下一旁的钱谦承神色茫然,搞不明白为何这才是初见的二位,何以这般亲近。
不过万知期毕竟是灵珍堂堂主,事务繁多,聊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便要先行离去,离去之前还保证会去黄朝那里,将他‘要’过去。
等到万知期离开,钱谦承还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钱长老?”
顾担唤道。
“嗯?啊!”
钱谦承回过神来,颇为复杂的拱手道:“恭贺孔兄弟一步登天。”
“哪里的话?这些时日可没少劳烦钱老哥的照顾,咱都记在心上呢。若真要去灵珍堂,少不得还要多多请教钱老哥才是。”
顾担立刻说道。
眨眼间二人已经开始兄弟相称。
顾担如此给面子,钱谦承的脸色终于是好看了许多,虽然心里还是酸酸的,面上倒也过得去了,“好说好说,孔老弟若是有什么事想要知道,尽可来问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花轿子人抬人,顾担不落人的面子,别人自然也会给他三分薄面。
以青木液作为跳板,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混入到灵坊的高层,那些灵珍灵药灵株还不是任由他过目?
修行不止有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没有让顾担等待太久,大概三天之后,庄生便来到了这里。
在执法堂中,庄生便是与他最为相熟,关系也最好的那一位了。
“听说你修行内息术,还有所成效?”
庄生目光在顾担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目光显得颇为古怪,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端倪。
“是啊,怎么了?”
顾担表情不变分毫,“难不成庄道友未曾见过内息术?”
“倒也不是。”
庄生摇了摇头,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眼前此人无论是气血、形体、面容,甚至是说话的腔调和方式,和他记忆中的那一位都全然不一样,怎么都不至于放到一块去。
“只是我此前认识一个前辈,他的内息术之造诣,怕是冠绝天下。骤然听闻孔兄亦在此道有所成就,难免想起那位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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