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爷,你们咋知道是个老太太呢?”我好奇的问。
司机大爷说:“一开始没人知道,后来听说......那东西在牛家沟害人的时候,掉下来一只解放前老太太才穿的那种三寸金莲,传的可邪乎了,还有人说后半夜上茅房的时候,看见她趴在房头上,穿着一身寿衣,狗一般大,蓬头垢面的,眼珠子通红,脸上都是褶子,像极了七八十岁缩吧了的老太太,从此墓虎老僵尸的说法就传开了。”
我皱眉眨眨眼,陷入了沉思,大爷讲的......跟我想象中的墓虎不大一样。倒是有点儿像二叔当年在老林子里遭遇的萨满老妖婆。
墓虎虽然是种僵尸,但江晓芸说,没有一个墓虎不是混迹在人群中的,既然混迹在人群中,就不可能形容那般可怖!这里面明显有夸张的成分。
本身山沟子里出了命案,人心惶惶,以讹传讹,说啥的也有,可以想象,这里面艺术夸张的成分很大.....
“大爷,这出人命的,都是哪些村子呀?范围有多大?”我继续好奇的问。
司机大爷说:“这个呀......主要是围绕喇嘛山一带,附近好几个农村都死过人。”
“喇嘛山?”一听这个词,我恍惚间有点印象,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那警察就没去山里找线索吗?”雅若问。
“去了,咋没去啊,带着警犬搜山,一开始调查取证的范围就在山里,直到后来村子里死了人,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山下,”司机大爷说。
我们聊着聊着,车子到了甘南县,辞别大爷下了车,我带着雅若和宝勒尔又打的去了长途汽车站。
长途汽车上人不多,我们坐在后排,聊起了刚才的事。
“老公,你是想.....逮住那个墓虎?”雅若很聪明,俨然看出了我的心思,我要是没这个打算,就不可能跟那个老头攀谈许久,还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哦......”我点点头:“是啊,墓虎这种僵尸很稀有,可遇不可求的,要是能抓到一头......”
我的话没说完,雅若笑着打断道:“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不就在你身边吗?”
我一愣,苦笑摇摇头:“你?不一样的,我需要墓虎的阴丹,可取了你的阴丹,你不就死了?”
“取墓虎的阴丹,是为了驱除血煞吗?”雅若狡黠的问。
“呃呃呃.....是啊,”我咽了口吐沫,感觉她话里话外有点儿不对劲。
“哦,”雅若听我说完,低头做宁静沉思状,眉宇间闪过一丝伤感。
几乎就是一瞬间,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要驱除了血煞.....那以后,岂不是就不会跟****了?我去!我刚才说话真直,怎么没把这一层考虑进去。
“所以说......你之前说的娶我,是假话,归根到底,你是要娶一个正常的姑娘,对不对?”雅若眼眶中晃着泪,另一只眼也泛红的看着我。
“雅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行了,”雅若破涕而笑,抬手刮了下我的鼻子,笑道:“我跟你开玩笑呢,看你......跟个孩子似的,你以为,我真的会嫁给你呀,我有自己的打算。”
她笑的很自然,几乎看不出任何勉强的意味,然而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依旧在晃着泪,我几乎听见了雅若心碎的声音。
“亲爱的,你听我说......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你把我套路了,我不是为了驱除血煞,而是墓虎的阴丹确实珍贵,是作画的颜料,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不去抓那个墓虎了还不行?”我连连安慰雅若道。
“咳.....老公,你不用这么为难,我又不是那种难哄的小姑娘,认死理儿,其实.....我知道,你爱你的师父,那个叫江晓芸的女人,既想和她在一起,又不想杀了我,所以......才想着再找一颗墓虎的阴丹去除血煞,我理解你的苦心,”雅若动情道。
她顿了顿,继续说:“原本,我以为自己只是你的一个附庸,随时会被取用杀掉的,但没想到你会为了我,再去找一颗阴丹,我心里已经很感激了,所以......你不要因为我们之间的一句玩笑话着急上火。”
雅若的理性和善解人意令我震惊!我难以想象,她和二叔之前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畸形恋爱关系。还附庸品?可以随时杀掉?那雅若你.....就不知道反抗吗?心甘情愿做二叔的奴隶?全是因为爱?
我真有点不可思议,我继承了二叔还在善良状态下的心理,能感同身受,却决然不理解他变成魔鬼后那些年的想法,纵然储存了那份记忆,但主观思维还是我自己的,我的灵魂依旧是江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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