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更也只能作罢。……做戏做全套,夜三更又拖着虽说恢复可真要说起来已与普通人无异的身子和姜一一道去送将军令离开。
演戏嘛,命令一下,全体配合。姜一放倒几名守卫,领着将军令一路小心翼翼去往后门,夜三更找来一辆马车静静等候。
殊不知,姜一领着将军令还不等出后门,便先进来一颗脑袋。金钱花斑。
这畜生朝着将军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龇牙咧嘴。夜三更更是打死都想不通,自己今年命里和什么犯冲,怎么什么好事坏事都能让自己赶上。
整个府衙里当值的都已经安排妥当,该躲起来的就躲起来,该在地上装晕的就躺着不要动,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位小姑奶奶。
大周最小的公主,王河。这几日无所事事的王河倒是对武当山中来的花豹子倍感亲切,自是没有瞧见过那日里花豹子杀伐狠辣的王河,想来是同宗同源的缘故,毕竟她自小修炼的也是道门心法,这只传言是武当道教创始人吕招贤座下黑豹的大宠自然也是亲近。
几日来这一人一豹就这么东游西逛,倒是颇为相投。这是午后,闲不住的王河复又领着这只花豹子上街招摇过市,巧就巧在刚刚回来,便碰上了正欲
“越狱”的将军令。紧跟花豹子的王河还未进来,马车里的夜三更瞧见这一人一豹差些没哭出来。
这豹子什么本事夜三更晌午也都听说了,平时温顺得很,当初在山中瞧着也是无害,万万想不到出手不比那些个不世出的高手相差分毫,相隔千百里被如此通灵的畜生都能找来,这要是被它瞧见将军令,鬼知道后果会是啥。
“王河!”夜三更也顾不得尊卑,大声直呼其名。王河扭头去瞧,一脸欣喜,晌午里全是自家哥哥与亓莫言一通说道,等到自己说了,没几句话便被撵走,说是要让夜三更休息,这可把王河气坏了。
眼下看到夜三更在外头,她怎不高兴?当下便招呼道:“三哥。”尔后也不管那豹子,朝马车走去。
两人一豹,仅是隔着洞开的木门,动也不动。对于这个花豹子,将军令自是心有余悸,仅是一眼,冷汗便满了额头,左臂传来的阵阵痛楚提醒着他这畜生的厉害。
姜一何尝不害怕?当时可是亲眼所见,一爪直接把人肠子拽出来,一口咬掉半条胳膊,若是让其以为自己和将军令是一伙,自己怕是跑都没处跑。
只是花豹子仅是甩了甩脑袋,眯着眼睛与这两人对视几个喘息,转身离开。
动也不敢动的两人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夜三更出现在门口招呼,方才回神。
“那豹子什么来路?”马车顺着主道往城外走,将军令问着让他断了半条胳膊的畜生来历。
“皇宫大内里的大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夜三更也不可能将豹子的底细说给将军令。
将军令不疑有他,并未有过多寻思,又道:“这次放我离开,官府追查起来你们怎么办?”夜三更不耐道:“这些自不用你管,听我句劝,我也不想管玉姐心里到底作何打算,她这次被谁救走我也不想过问,你找到她,带着正正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有事说事,别做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次让她跑了,再有下次,是死是活各安天命。”将军令不置可否,闭眼休息。
自有明面上的打点与私下里的交待,马车一路畅行无阻出了城,找到个隐蔽一些的地方停下,将军令正待下车,夜三更开口道:“解药。”将军令讨价还价道:“先把我身上穴位解了再说。”
“这是大周军伍对待俘虏的惯用手段,散人功力的药剂混在饭里,停个一两顿,不出意外,明天就能恢复。”夜三更又催一遍,
“南柯子的解药。”将军令好整以暇的下的马车,活动了下身子,再度恢复了那副凡事尽在掌控中的自得神色,
“行吧,不管你们姐弟俩是真心是假意,既然放我出来,且就信你一回。南柯子没解药,根据用药情况,药力一到,挺过去几次就好。过程虽然难捱,忍忍也就过去了,蓝夫人应该再发作两三次便好。”心中恨恨,只是又不能发作,夜三更道:“我也不想管你以后怎么着,再做这种事,下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对于这番威胁也不放在心上,将军令抱着那条断臂扭头就走。
只是没走几步,将军令复又回身,
“你们先走,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跟踪我,是不是故意放我走。”夜三更嗤笑出声,招呼着姜一驾车离开。
戒心极重的将军令果真在路边看着马车一直没了身影,方才转身。对于他而言,只要自己脱离囹圄,即便是对方留有后手派人跟踪自己又如何?
自己那一句话也不过是欲盖弥彰的障眼法而已,天高任鸟飞,最起码要有个天。
心中自有计较,反倒是巴不得让人跟踪的将军令嘴角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自然无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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