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莫言打着哈欠来到前院,伸着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后面跟着秦胜和仍旧有些萎靡的程守义,想来这太守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可能从昨夜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恰巧瞧见院里一男一女如此不尴不尬的境况,亓莫言霎时来了精神,大步上前,也不管那女子万福,与夜三更耳语道:“怎么了这是,光让人家在这里站着,就不让人家进去坐坐,这又不是媒婆相亲,就光看看不说话?”亓莫言如此装模作样的细语,声音不大不小却也正好能让对面女子听到,惹得女子又是一阵娇羞,脸如红布怯怯低头。
夜三更斜睨了亓莫言一眼,骂了声
“滚”,亓莫言权当做没听见。想来秦胜已将情况说明,亓莫言看向女子,问道:“你家老宅在什么位置?”民见官不敢抬头的怯懦样子,女子低低回了声
“西边”。亓莫言又道:“你来的时候那伙人还在不在?”女子摇头说
“不知”,只道自家哥哥挨了打以后兄妹二人便赶紧离开,意欲前来报官,又恰巧碰见秦胜秦都尉在街头通知城中死亡士兵家属,便图个方便提前说了,是以才能与秦胜都尉一起前来。
夜三更听着女子说道,瞧向一旁秦胜,这位武官还以为夜三更是在与他求证此事,当即大着嗓门道:“这姑娘说的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如此官方的一套说辞,也不避人耳目,让夜三更愕然呆立,尤其是几人包括女子也是泫然欲泣的瞧向自己时,夜三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胜显然没有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还要说话,被夜三更眼疾手快的一把推到一边,道:“你闭嘴。”原本刚刚对其积攒的好感荡然无存。
空有头衔的亓莫言对于这种事情显然没有经验,看向程守义问道:“这事怎么处理?”程守义一时愣怔,显然没听清亓莫言问话,茫然
“啊”了一声。不得不说这位太守大人着实有些尸位素餐了一些,这心理承受能力怎么就成了一城太守?
就算是为了照顾亓莫言,朝廷也没必要如此将就了吧。程守义的神情惹得即便是理解他这番样子的亓莫言也是颇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范。
亓莫言又看向夜三更,问道:“咋办?”此时的夜三更忽然就没了刚才面对女子时的无所适从,也不搭理亓莫言,眼下也不像之前那般躲避,颇为直接的看向女子,眼含笑意,也不说话。
如此过了得有一两个呼吸,被夜三更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女子脸上刚刚消褪去的羞意再次攀上,头低的更深。
看着如此动作的夜三更,亓莫言正要说话,夜三更却开口笑道:“姑娘要是不介意,我跟着去一趟,看看怎么个情况。”女子只是低低
“嗯”了一声。亓莫言面露不解,不明白夜三更怎么像是忽然变了性子一般,这表情可真是如同纨绔子般轻浮,怎么看都怎么像是当街调戏良的公子哥儿,关键是那女子竟还欲拒还迎的娇羞上了。
这两人难不成真就眉来眼去的好上了?并没有在夜遐迩跟前一般温文儒雅、其实从小也是架鹰斗犬的亓莫言颇为小人的腹诽着。
亓莫言顿时眉开眼笑,贱兮兮的露出一张是个男人都懂的表情,正要说话,却见女子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亓莫言笑容凝固,正待与夜三更说话,却见夜三更也是紧随其后,招呼都不打一个的自顾自离开。
亓莫言看看这两人,又看看身后同样是茫然不解的那两人,终是开口吩咐道:“派两个人跟上去,遐迩不在我这小舅子可别做了什么错事。”肯定听到了亓莫言说话的夜三更回头张了张嘴,虽未出声,任谁也能看出是个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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