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看什么呢。”注意到夜三更视线,必兰婆笑着打趣道,
“我在这里都让三公子定不下神来,就不怕伤了我的心?”夜三更一皱眉,恶心至极。
当下身形便如离弦箭般暴射而出,于这丈余距离留出一道残影,带起周边气机如潮涌,裹挟雄浑之气压向必兰婆。
人未到气先至,迫得必兰婆喘不过气来,身子也是不受控制的一阵后退,待得运转全身劲气稳住身形时人已到了门口,被门槛一绊脚下不稳踉跄着向后仰倒。
说时迟那时快,夜三更掌劲已到近前,必兰婆收敛心神,划拳轰向那来势汹汹的一掌。
夜三更势头不减,拳掌相交下依旧前冲,迫得必兰婆只能拎着继续后退。
直到夜三更也出了伙房到了院里,那悍然一掌方才寸力迸发将她震出一段距离,尔后稳住身形,冷眼瞧这显然未出全力的对方。
“三公子以强欺弱,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必兰婆那嘶哑声音从宽大袍子中传出,带起几声桀桀怪笑。
夜三更收手而立,状似随意的看了眼周围情况,确定再无其他人,开口笑道:“你们做的这些事儿怎么让我以大丈夫待之?”必兰婆又是几声怪笑,道:“要不然三公子跟我走上一遭,到时我和古慧定会天天做那些让你当大丈夫的事,可好?”夜三更面露厌恶之色,毫不含糊的一掌轰出,直袭必兰婆中门。
必兰婆不敢托大,刚才那电光火石的交手,虽说刹那分合,可那浩然内力却是常人难以企及。
当下体内气机游走聚集于双手,一手格挡一手攻击。夜三更侧身躲过,一脚撩向对方下盘。
必兰婆转攻为守,收手之际屈膝抬腿格开攻击,借力身形一转,贴近夜三更空门,弯臂屈肘砸向对方面门。
夜三更收势以肘为圆心带起小臂竖立挡住肘击,小腿一屈顶在必兰婆腰眼,紧接气劲迸发,只是一顶,必兰婆整个人双脚便已离地,格挡肘击的小臂瞅准空隙扳住其肩头,夜三更另一只手若游龙五指紧并挽着掌花由下而上印向必兰婆后背。
必兰婆心下一紧,自是感觉到背后恶风袭来,单听声音便知这一击不好相与。
刚受过一击略微有些酸痛的腰眼使力一转,脚尖也是一旋,千钧一发之际回身抬手,运转全身气劲灌注手中,蓄力印向夜三更掌劲。
夜三更知晓眼下不是拖沓的时候,出手毫不拖泥带水,招招狠厉,力求一击之下便要给必兰婆造成最大限度的伤害,单是这一掌又是破空声起,悍然而去。
眨眼间两掌相对,周遭气机犹如实质般扭曲再炸裂,激起尘埃弥漫,两人身子也是不受控制连连倒退。
两人交手讲起来颇费时间,其实不过是眨眼功夫一触即分,其中凶险自是也只有局中人知晓。
这势均力敌的一掌虽说未造成什么伤害却也有些气竭,必兰婆看向夜三更的眼中有些诧异,疑问道:“九转?”连退几步已到伙房门口的夜三更腰眼使力又气沉双腿使个千斤坠方才稳当停下,平复一下心中略微翻腾气血,笑道:“必兰婆身手不复当年呐。”必兰婆眼珠一转,沉声说了声
“后会有期”,言毕毫不恋战,一甩黑袍腾身而起,径自离去。对方说走就走,也算是在预料之中,可是如此毫不拖沓就让人有些不解其意。
必兰婆一个浸淫炼气之途恁些年岁的武人,夜三更可不觉得自己九转境与她那几招下来会对其造成什么伤害。
刚刚也是有些托大,气机流转间于脉络里波涛汹涌,夜三更强催气劲按下体内这股燥热气机,转身回到伙房之中,却见亓莫言气息奄奄躺倒在亓远怀中,周围那些个丫鬟老妈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慌了神,有几个年龄尚小如绿花这般年纪的已然就哭出声来。
夜三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刚刚自己已然探查过,必兰婆偷袭的那一下肯定不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啊,这是怎么回事?
亓莫言瞧着门口夜三更,气若游丝,抬手似是想要去抓什么,却试了再试都未能如愿,咳嗽了两声,两眼都要睁不开,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好似一眨眼就要一命呜呼。
亓莫言强颜欢笑,朝着夜三更,断断续续,
“能不能…能不能再让我见遐迩最后一面。”夜三更都想着把必兰婆叫回来再给这位凤凰城主来上一脚,踢死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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