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笑出声来,笑骂一句
“贫嘴”。那边姜小白睡觉不老实,一脚踢开被子蹬在姜小龙脸上,嘴里还念叨着
“肉包子”。几日来提心吊胆、担负着照顾弟弟的责任,姜小龙此时也睡得死沉,带着轻微鼾声。
夜遐迩叹口气,又是一阵心疼,
“一哥这时得气疯了吧,就他舍得打小白。”夜三更撇嘴,
“他这当爹的要像你们这般宠溺这小俩,小龙还好说,小白怕是也要跟韩有鱼变得一路货色。”自然仅仅只是腹诽几句,夜三更可不敢说出来。
夜遐迩又道:“小龙刚刚讲的,你怎么想?有什么打算?”夜三更又陷入沉思。
听着弟弟不说话,夜遐迩起身回到床边,坐在床头,搂着梦呓的姜小龙,闭眼假寐。
“坟里那些老家伙有这意思,不用问也知道是老舅的提议,当年就他最看不惯咱爹,死活不同意咱妈嫁到夜家,要不是老祖宗松口,老舅和咱爹那场架得打个你死我活。咱爹娶了咱妈,老舅也是没露面,一直生咱爹的气。加上我和殓刀坟这把让那群老家伙称作第一的鸾纛接引了气机,老舅就更瞧不上我们,总是拿外姓人说事。我看啊,这事八成是老舅一手操纵。”
“老舅那是心疼咱妈,怕咱妈嫁的远了受气,你扯落这个有什么用?当年首辅家长子长孙,那个有望成为大周史上最年轻内阁大臣的滕骁,就托人去盘山与我递个八字,你就跑人家门口叫唤了一宿,你这和老舅有何区别?外甥随舅,你俩谁也别说谁。”夜遐迩轻轻拍打着姜小龙,声音轻轻,也似呓语。
“说坟里的事你扯落我干吗?”夜三更吹熄了油灯,听姐姐又提自己当年那件让当今首辅滕无疾撵了数条街的破事,有些尴尬。
夜遐迩却懒得再搭理他。
“小龙刚才不说了嘛,老祖宗发话了,只要她不开口,谁都不能提这事,谁提就敲谁。”似是想起了口中老祖宗动不动就敲人的动作神态,夜三更说着话也笑出声来。
“老祖宗在冢里不能出来,只能这么说,这是在给你找台阶。你这都看不出?”对于如此心大的弟弟,夜遐迩也是无奈,
“你就光让老祖宗拖着?就不怕长老会采取无名抽签,让黑白来索刀?”
“黑白…”夜三更认真咀嚼着这两个字,
“他俩打不过我。”夜遐迩又懒得再搭理他,
“呀,他俩后头还有小鬼,比较难缠啊。”夜三更话锋一转,道,
“那你说我咋做?把鸾纛送回去?”夜遐迩呼吸逐渐平稳,答也未答话。
“睡着了?”夜三更没好气道,
“你可真行。”就在夜三更刚要起身去外屋,也不知是不是挪动椅子发出了声响,夜遐迩终是开了口,
“让小龙和小白先休息几日,养足状态,我们暂且不回盘山了,先去坟里一趟。”
“去坟里?去干吗?送刀?”一连三个问题,首先回答夜三更的,是飞来的枕头。
“我让你去过过刀阵,堵堵他们的嘴。”夜三更沉吟未搭话。
“当然了,你要是想让我去给别人做负刀人,咱们就回去送刀。”夜三更很没好气的发了个鼻音,去了外屋堂厅。
夜遐迩也是嗤笑一声,
“跟我耍心眼?看来脑子真坏了。”屋外又传来一声故意为之的重重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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