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心思缜密,做事筹划精准,不排除这个可能。”夜遐迩道。一直不曾开口的夜思服忽然道:“有没有可能,她是在一同谋划分水岭和我道门?”夜遐迩摇头否定道:“那这番布局也忒大了吧,这就不单单是教派纷争,如此惊天谋划,可就上升到国事了。”
“或许仅仅只是来找我报仇,如果说九宫燕为了报仇来到武当与莫万仞联手,倒也有可能再跟张九鼎联手,这便能说得过去。”夜三更沉吟道,
“凭这女人在分水岭的所作所为,如若说她在武当山里真有什么计划,恐怕又会搅起一滩烂泥。”岳青凤疑惑道:“你的意思,她只是借由张九鼎的失踪,引你上钩,然后报分水岭被你搅局的仇?”夜遐迩点头道:“也不无可能。张九鼎失踪一事或许与她的出现只是凑巧而已,细想之下,她又怎么会料到三更要去找寻张九鼎?显然或许两者会有关系,但要是指着这个理由诱人入套,可是一点都不成立。”颜衠苦笑一声,
“先不说这女人和布局道门一事有没有关系,仅仅几天时间,便能在武当山中如此安排,将一些个毫无联系的人搅弄在一起,借由张九鼎的失踪引君入瓮,不得不说,很厉害。如若道门一事也是她在算计,只能说,奇女子。”夜三更啧啧摇头道:“这女人的确不简单,单单就是这么一露面,就把水搅混了。”所有的可能也只是猜测,再次理不清道不明,显然对于这个女人的忽然出现,让屋内众人心思重重。
有捕役前来汇报搜山进展,毫无一丝头绪的胡乱搜索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岳青凤有些烦躁的摆摆手,示意捕役继续搜寻,由张九鼎一人扩大到莫万仞九宫燕三人。
夜三更看向自家弟弟妹妹,道:“现在摆明了是针对道门的一次阴谋,你俩要是没什么事,就呆在屋里哪里都不要出去。”夜思服不赞成不反对,自然也意识到内里不简单,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只是生性好动的夜寤寐一脸苦相,对于自家哥哥的吩咐很是不满。即便看不见,了解妹妹脾气的夜遐迩道:“这次你们也身处其中,你哥现在这个样子也顾不了你们,你最好老实一些。”夜寤寐仍旧撇嘴。
颜衠建议道:“岳捕头最好还是以官家身份出面,将各家道长聚在一块,让他们先行离去,毕竟事成定局,如若任由其发展下去,想来便真是着了对方的道,明摆着自己给人送人头啊。”夜遐迩嗤笑一声,
“都想着看武当笑话,哪一个会走?”岳青凤也是摇头苦笑,
“就怕这些眼高于顶的羽衣真人不听劝啊。他们又都不是笨人,已然发生了命案,内里款曲多多少少也都能瞧出些门道,可一个个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可不能强行撵人呐。”夜三更眼珠一转,看向兔儿爷,
“兔儿爷回趟京城,找宗正寺出面,毕竟事情发生在咱们跟前,要是不管不问,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宗正寺管理天下教派纷杂事务,如若由他们出面,也就等于是由圣人出面,自然要比地方府衙更有威信。
兔儿爷看向夜遐迩,虽不说话,可也表明态度,此事如何处理还得看自家这位二小姐的。
说到底,骨子里就有的尊卑观念,并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夜遐迩自然看不见。
夜三更抬脚朝着夜遐迩腰眼点了一点,
“行不行?”虽说这几日对于自家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夜遐迩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可也是想到还有自家弟弟妹妹牵涉其中,也就顺着夜三更的话道:“岳捕头去州里衙门请道公文,由兔儿爷回京里呈递,也省去了中间几道转接手续,到了京里,兔儿爷找家里人去宗正寺,也少些麻烦。此事越快越好,就别再耽误了。”
“你俩也别在这里了,跟着兔儿爷悄悄回京,如若想回龙虎山,要么书信一封让人来接,要么让家里找人送你们回去。”最后的交代自然是说给夜思服与夜寤寐听。
夜遐迩开口,兔儿爷与夜思服自然遵从,只有夜寤寐小声埋怨着才相聚几天就要离开,不情不愿。
可慑于姐姐威严,这个龙虎山的年轻女冠还是苦着脸离开。细心交代过自家这位不让人省心的三少爷这几日如何用药,兔儿爷领着自家两位少爷小姐,与岳青凤一道离开。
听着两人脚步声走远,夜遐迩忽然朝向夜三更,
“有句话我说你听,记下就好。你这个大舅哥出现在这里,是当初他私放咱俩离京,涉及到几个家族,一番暗手操纵,被贬下来的。”夜遐迩起身,叹口气。
“当年怎么就阴差阳错的,让恁些人受牵连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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