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这个外家武夫可不懂得内里蹊跷,指望着他能理解此中门道,无外乎对牛弹琴。
如若不是看中这是个能助己修行的得力人丹,九宫燕恨不得就把这个老家伙扔在这里,任由中了一刀的他自生自灭。
一念及此,看来有必要给自家老头子修书一封,说说这其中奇怪之处。
想到此处,九宫燕不免有些头大,自家老头子明明传令下来说不得招惹这夜家姐弟,将来说不定就会有大用处,眼下好似自己已经或故意或无意的与他们打了两次交道,着实有些公然抗令的意思。
不过想起那个小妖精已然来到大周,想来自家那老头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闲心管顾自己这边。
话又说回来,自己也未对这对姐弟有什么过分的动作,而且自己也仅仅是试探成分居多,都是小心翼翼未留任何马脚,耽误不了老头子筹划恁久的计划。
想到自家老头子如今这个时候肯定偎红倚翠的左拥右抱,又想到那具如此年纪仍旧不输年轻男儿的勇猛身姿,这个眼角露出盎然春意的扶瀛女子嘴角更是妩媚至极,瞧了瞧旁边这个老头子一眼,搀扶着莫万仞的娇嫩身子又往里靠了一靠。
这老家伙可是不开窍的很,三两日了对于自己的投怀送抱视若无睹,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不中用了,要不然九宫燕可不信能有哪个正常男人会拒绝自己的自荐枕席。
已然将习武证道当做此生追求的莫万仞近些年里又多了个为孙儿报仇的夙愿,已然魔怔,显然是到了不顾忌对方身份的状态。
前几日里于山腰处与夜三更一战,莫万仞久违的感觉到了境界的松动,于他来讲,这小十年间一入伪登峰境,那可是寸步不前的教人难受,尤其是在三年前听闻自家孙儿在京城被害,一怒之下心境受损,更是再也难以触及登峰境的门槛,悔之莫及。
不成想阴差阳错的一次打斗,竟然可以触及近十年苦苦找寻的一丝机缘,这倒让莫万仞有些拨云见日的痛快。
于是乎,介于这种想法,莫万仞在九宫燕找到自己说明来意的第一时间,自然是双手赞成。
于是乎,一拍即合的两人找准机会开始动手。
只是这次的围击显然大大的出乎了莫万仞的预料,事先计划提前埋伏暗中偷袭,竟然还让对方躲了开去,能在后手时给自己一刀,差点给自己开膛破肚,这绝对是自己习武以来最大的败笔。
最最关键的,还是两人联手。
使劲捂着胸口处那道狰狞的口子,莫万仞瞧向旁边这个让他看不透的女子。
甚至到现在,对于这个女人的了解也仅仅是局限于来自扶瀛,至于为何要杀夜三更,这女人只是含糊其辞的说自己跟夜三更有些见不得人的瓜葛。
对于这个年龄都教人看不出的女人,也曾听说过夜三更当年游历江湖的诸多事情,于此也不得不腹诽一句这夜家小子心也花花的很,连番邦女人也是荤腥不忌。
照片也只是片面的猜测着这俩人关系,眼下想到两人刚才对话,莫万仞不得不考虑这女人是不是旧情复燃放了水,要不然两人联手竟然以败逃告终,这可真是丢脸丢到家里去了。
莫万仞再次问出了两人甫一见面的问题,“你和夜三更什么关系?”
强行拖拽着莫万仞不分东南西北的狂奔一阵,感觉到已经远离了那片狼藉之地,即便有人察觉后追寻也不会追到,九宫燕扶着莫万仞坐下,于自己裙摆处大大的撕下一块布条,露出内里不着片缕的嫩白,蹲下身子之际若隐若现,仔细为这个被自己视为囊中之物的人丹包扎胸前可怖伤口。
毕竟这对于莫万仞而言是精血,可对于九宫燕来讲,这可是绝妙的精气,怎教她不耐心?
九宫燕近距离瞧着这张老脸,无关样貌,仅仅只是可供自己摄取的那股子精气,便让她垂涎欲滴。
九宫燕这次没有再隐藏,笑道:“我和夜三更也无甚冤仇,仅仅是想着把他据为己有。”
模棱两可的回答,再次让莫万仞坚定了自己心中想法。
九宫燕又道:“你们大周那位异姓王可是厉害的很,鬼知道哪里求来的香火福泽,把子孙一个个喂养的有如此浩浩机缘,你或许不明白,可对于我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宝贝。”
莫万仞眉头一拧,不明所以。
九宫燕看在眼里也不解释,起身瞧着空中半月。
“我现在要做一件大事,关乎武人证道长生,你要不要一起?”
尔后巧笑倩倩,眉目弯弯,贴近莫万仞耳边,呵气如兰。
“到时候,可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呐。”
瞧见对方眼中短暂迷离,九宫燕笑意更甚。
“我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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