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遐迩抬手帮弟弟顺气,凭她对自己这个弟弟的理解,八成又不计后果的热血上头了一回。
“吃饭吃饭。”夜遐迩化解着弟弟尴尬,道,“有何计较吃完饭再说。”
其实哪有什么安排抑或打算,所有的所有不过都是夜三更一人所闻所见,即便如此也还是个闹得人心惶惶的偷听,整个寨子里因得他昨日两番折腾,草木皆兵人人自危,若是现在出去说他偷听到了良厦与赵云出的阴谋,除了这几个局中人,怕是都当他是在算计。
毕竟昨夜里阴差阳错,良椿肚子里的一些个见机行事的小九九被人瞧见,夜三更现在在水寨里已然成了他人口中唯利是图的小人,能有几人会信他?
“今早干什么去了?”也不避讳外人,夜遐迩问着弟弟。
夜三更却有些避讳良椿,在他看来,良中庭不管出于什么角度考虑,那般所作所为着实叫人不大能接受,自己子孙的事竟不如个千百年来已然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证道,夜三更怕说出来太伤良椿的心。
这一犹豫的功夫,刚刚坐下的红枣一副恍然的样子,“是不是去叫大小姐一起吃饭了?”
夜三更碗筷一丢,这饭着实是吃不下去了。
不明所以得小丫头看着赌气离开的夜三更,显然没料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良椿娃娃似的小脸通红。夜遐迩忍俊不禁。
只是刚刚有所好转的气氛在一名婢女的呼唤声里再次凝重了些。
“二夫人。二夫人过来了吗?”
这称呼在分水岭,也就只有二当家良下宾的夫人。
刚刚离座的夜三更错愕,夜遐迩也略微失神,找李观音怎么还找来了这里?
虽说是刻意避开了母亲,只是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变数忒多,良椿纳闷下人找自己母亲找到这里来的同时,也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母子连心,一点不假。
女婢进来的同时良椿已然皱眉问道:“不是要你陪着我娘吗,怎么过来了这里?”
也是一脸迷惑的年轻婢女不解道:“不是大小姐让赵公子领二夫人过来的吗?”
“赵云出?”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的夜三更试探问道。
婢女瞧着面前几人一副同她一样的困惑表情,更是糊涂,“赵公子说大小姐在这里找二夫人商量一下副寨主的后事,就一起过来了啊。我收拾房间晚了些,再出来就瞧不见了二夫人,我还以为走得急,才一路找来。”
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夜三更道:“你意思是没找到?”
不等那小婢说话,夜遐迩着急道:“还在这里废什么话,快去找啊!”
与此同时,良椿已冲出门去。
诚然,九宫燕与赵云出的计划已然开始,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是绑架了李观音。
只是这一步是所为何来?借以威胁良椿?
九宫燕这套路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
“你还愣着干嘛,一块去找啊。”没听见弟弟动静,夜遐迩更是着急。
那位观音救苦救难无人知道,姐姐倒真是个活菩萨心肠。
夜三更追赶出去,环顾四周哪还有良椿身影?
虽说是赵云出现在身处别人地头上,可他既然能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事,自然也有他的安排打算,良椿如此漫无目的搜寻肯定无济于事。
正自想着,夜三更瞧见那边那座彰显气派的院中院,心中有了打算,事出有因也不怕暴露身份,飞奔而去。
只是刚到院门还未进去,就瞧见良椿出现在那座楼阁顶层,虽自下而上瞧不真切,可忽然出现在那件白袍上的红花却让他心头一凛。
那哪是红花,日头照耀下拢目细瞧,尤其是良椿手上,竟还有血迹流落。
夜三更大惊,这姑娘自小长在分水岭,自然也知道这栋楼阁旁人未可知的作用,能在如此紧迫情况下第一时间想到此处,良椿着实机敏。
不等夜三更进入院里,良椿指着那处徽式小院,着急大喊,“夜三更!有人挟持夜遐迩!”
已然来不及细想的夜三更身子直直后撤斜退而去,体内气劲骤然提升至最高,这已然出乎于本能的一掠之力足足到了两丈开外,尔后于半空中转身,落地一个前冲如燕升空,身形好似离弦箭,激射而出。
因得刚才走得急,门都未关,天井里那名前来找李观音的婢女眼下便站在夜遐迩跟前,一改刚刚唯诺表情,表情玩味。
“夜三更,好戏开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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