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辽东军再到城下,果然柳毅又命人叫骂,昨日伤亡惨重,他不得不改变战术。
骂了一上午,田豫还是不出,柳毅心急气恼,亲自上马,只带十名护卫到城下搦战,耻笑辱骂曹军。
城上守军也不甘示弱,两军对骂,唾沫横飞,柳毅正自焦躁,忽见城门缓缓打开,田豫纵马领兵而出。
柳毅大笑道:“哈哈哈,我当中原文武皆是缩头乌龟,有名无实,田豫,你可敢与我一站?”
田豫拍马上前,冷喝道:“公孙度割据辽东,尚不敢骄横狂妄,正是深知中原人杰地灵也!公孙康夜郎自大,竟妄图染指中原,此乃取败之途尔。今陛下已拜其为辽东侯,尔等不遵王命,反出兵相抗,意图谋反不成?”
柳毅仰天大笑道:“天下皆知曹贼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天子诏书出自何人之手,路人皆知。如今曹氏报应来临,自顾不暇,竟还妄图号令诸侯?你若识相,早回幽州养老去吧!”
“逆贼狂妄,受死!”田豫大怒,催马直取柳毅。
柳毅正中下怀,上前与之厮杀,交手十余合不分胜负,见田豫招式沉稳,一时间奈何不得,怕他又退回城中,假装不敌诈败而走。
田豫却勒马不追,冷笑道:“某观辽东大将也不过尔尔!”
等柳毅圈马回转,却见田豫已收兵回城,不禁恼怒,带兵直追到吊桥旁边,城上箭如雨下,将他射退,气得怒吼连连。
此一战虽是诈败,但他不敌田豫,却被三军将士看在眼里,再叫战便觉面上无光,只好悻悻退兵,传令后营连夜赶制军器,准备再攻北海。
公孙阳劝道:“程喜大军正与吴军厮杀,将军大可作壁上观,何必意气用事?若强攻北海,损兵折将,无论孙曹两军胜败如何,都无力收拾残局,悔之无及矣!”
柳毅因许下诺言,哪肯示弱周瑜,怒道:“青州主力对战吴兵,某若拿不下小小的北海,岂不为天下人所笑,将来还如何与中原群雄相争?”
公孙阳叹道:“田豫文武兼备,北海城池坚固,如之奈何?”
柳毅冷哼道:“待器械准备齐备,某自有破城之策。”
田豫回城,命军卒小心守城,田彭祖问道:“父亲方才有机会斩杀柳毅,便可趁势破敌,为何收兵回城?”
田豫冷笑道:“柳毅招式未乱,不过是诈败而已,欲将我诱入军中谋害,此等雕虫小技,焉能瞒得过我?”
田彭祖惊道:“不想此贼竟如此诡诈,幸亏父亲经验老到。”
田豫叹道:“柳毅颇能用兵,辽东军兵多,一时难破,我看唯有等程喜兵败之时,才能设计除之,多派人查探前军动静。”
田彭祖疑惑道:“程刺史已攻破安丘,正追杀吴军,若能将其消灭岂非更好?父亲为何总说他要兵败,莫非真如军中传言,你二人之间成见极深。”
“小小年纪懂得什么?”田豫怒道:“为父为国事,从不记私人恩怨,程喜此次不自量力,不听良言相告,必中周瑜之计,败局已定,只愿他不要惨败便好。”
田彭祖有些不服:“那江东周郎真有如此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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