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这样,才不会让家里人担心。”
“郡主说得对。”
“距离诏狱还有一段,你先闭眼休息一下,等下好养足力气与你母亲说话。”苏长乐今日也穿的是一身素色的衣裙,一眼看去还与卢静言的衣裙有些像。
“嗯,郡主也是。”
苏长乐知道卢静言肯定不会歇息的,不过没关系,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想想一会儿要跟她母亲说些什么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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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在书房的窗边站着,听着宋实在门口道:“公子,郡主出门了,还带着卢静言。”
“往哪个方向去了?”江慎淡淡问道。
昨夜他洗完澡回来躺在苏长乐的身侧,苏长乐已经睡熟了,小嘴巴一张一合的慢慢呼吸着,他照例将苏长乐的右手从被子里面捉出来,自己伸手钩住了苏长乐的手指。
“嗯?”江慎皱了皱眉头。
苏长乐的寝衣一直都十分柔软,若是有些不舒服,苏长乐便会很灵敏的感觉到,甚至还会一直念叨着“不舒服,不舒服”。
可是今天苏长乐寝衣的袖子中,明显藏了些东西。
江慎挑了挑眉,伸出修长的手指直接钻进了她的寝衣袖子中,将那纸条给捏了出来。
“事已办妥,明日午时,便可一见。”
纸条没有落款,但看这笔锋应该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写字很好看的男人。
江慎的眼神深了深,他将小纸条按照原来的痕迹折了回去,顺着原来的路线塞回了苏长乐的寝衣袖子里。
直到今天早上自己起床离开,苏长乐都没有出门的意思,直到刚刚才出去。
宋实想了下方向:“好像是往诏狱的方向去了。”
“诏狱啊。”江慎顿了顿,前几日苏长乐和卢静言被雨淋就是在诏狱门前,今日去诏狱,又带着卢静言,应该就是去看卢静言的母亲了。
“公子,我们跟嘛?”
跟嘛?
江慎将放在旁边的小瓷碗打开,捏了点小米粒往窗外撒。
已经养成习惯的小麻雀们已经时不时的往这面张望了,看见江慎捏着小米粒扔出来,她们赶紧扎巴着翅膀飞了过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那些小麻雀已经有些不怕人了。
江慎喂完了小麻雀,将瓷盖盖了回去,他捻了捻手指:“左右今日也无事,我们便出去逛逛,说不定还能碰见郡主呢。”
“是。”宋实得令,出去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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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乐今日醒得早,在马车上的确小小的睡了一会儿,直到马车停下才醒。
阿珠先下了车与等在门口的周一杭先打了声招呼,两个人这才往苏长乐的马车这边来。
周一杭在外面道:“郡主可以放心下车,现在正是换岗吃饭的时候,人已经安排妥当。”
“多谢周大人。”苏长乐先道了声谢,自己先下了马车,卢静言跟在苏长乐的身后。
周一杭见到两个人下车站在一起,先是有些楞:“郡主和卢小姐今日的衣裙有些……”
“有些像对吧。”苏长乐摆摆手,“周大人放心,你只带她一人进去即可,本郡主在车中等着你们,阿珠也跟你们去,若是有事,周大人便可说是本郡主前去探视。”
<b/> 阿珠听着,从马车里面拿出了一顶帏帽戴在了卢静言的头上。
一时之间的确有些难以分辨出来这到底是谁。
苏长乐点点头很满意,她转身上了车后,又素手掀开车帘:“周大人,本郡主不希望今日有人见过卢小姐。”
周一杭点头:“明白。”
他微微退后一步,为卢静言引路:“这边请。”
“多谢周大人。”卢静言跟在周一杭的身后,旁边是扶着她的阿珠。
看着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诏狱的门口,苏长乐才将车帘放下。
其实她今日出门的时候便感觉不对。
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她的心里来回乱撞,所以她这才决定要这般安排。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苏长乐等在马车之中,手里面捏着一块糕饼,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边送,她掐算着时间——
卢静言已经进去一刻钟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问出来关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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