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开,整个东海城顿时响彻欢呼巨浪!
死里逃生的人们相拥落泪,不住的又笑又喊,到处都是“镇疆军万岁”“大都护万岁”的声音。
东海军民确实有理由高兴和安心。虽然城外的倭贼还未完全退走,可既然名震天下的镇疆军来了,胜利还会远吗?
连几十万突厥铁骑都跪在了大都护的马前,区区倭寇又能算个屁?!
城门大开,东海郡守亲自领着百姓迎接救星入城,罗远上前朗声道:“我们是镇疆第十军,奉命驰援东海。大人,这里交给我们,请放心。”
“放心放心,一万个放心!”郡守高兴的连连大笑:“敢问将军名号?”
罗远拱手道:“我是第十军的副将,都尉罗远。大人,咱也是东海人。”
圣唐郡守的官阶,通常都是正六品,而罗远身为上府果毅都尉,官拜从五品,比东海郡守还要高出一级。郡守闻言,连忙认认真真的行了个礼,哽咽道:“下官参见都尉大人!没想到大人您也是东海子弟,这回父老乡亲们有救了。”
罗远眼圈微红,上前扶住激动的郡守:“不用担心啦。后面还有咱们的大军,倭贼再多也不怕!大都护专门给咱下了命令,那些祸害乡亲的匪徒,有多少杀多少,不接受投降,必须血债血偿!”
郡守听了这话,又想起半个月来东海所遭受的苦难,顿时再也控制不住,握着罗远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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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不是说,这里没有圣唐的正规军吗?”菅田山右怒骂道:“镇疆军难道不是正规军?”
参谋官滨野正男摇了摇头,沉声道:“要么是包遇春在欺骗我们,要么就是圣唐的内部出了什么岔子。总之,强攻东海的计划,需要立刻进行调整。”
菅田山右看了看远处城头上竖起的镇疆军军旗,再次咒骂了几句,然后问道:“你打算怎么调整?”
滨野正男道:“如果还要夺取这座城池的话,就必须增加兵力才行。领主大人,我听说过镇疆军,他们是圣唐西部的主力军团,曾跟突厥帝国的军队交战多年,实力极强。”
“这我当然知道,”菅田山右冷冷道:“不仅是突厥,连包遇春自己也不是镇疆军的对手。前段时间,他手下的萧敬还被对方击败,六万兵马惨遭全歼。”
滨野正男点点头:“目前,镇疆军虽然厉害,但是在这里的兵力却不多,我们还是有很大机会的。只要尽快调来足够的人手,东海城就可一鼓作气的打下来!”
“然后呢?”菅田山右道:“打下来,能守得住吗?惹怒了镇疆军的李江遥,那可不是说笑的。”
滨野正男冷笑道:“领主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咱们这回来圣唐,并不是要攻城略地,而是为了壮大实力。包遇春他们没安好心,您不也很清楚吗?打下东海郡,可以抢钱抢人抢粮食。如果李江遥不来,咱们就一直占着这里,如果他跑来进攻,那咱们立刻回到船上,逃进阔海,等他走了再重新登陆,镇疆军奈何不了我们的!”
菅田山右听得连连点头,目光中满是贪婪之色:“你说得很有道理,趁这里的镇疆军还不多,先彻底击败他们!”
说罢,他喊来士兵,命其速去海边的燕尾港,那里还有十几船的武士浪人,通知他们赶来东海郡增援。
手下闻言,立刻上马往东边飞奔而去。菅田山右转头吩咐留在这里的数千贼兵,先吃饭休息,等到半夜再次发起进攻。
到了半夜时分,养足精神的倭贼重新整理队伍,分成三路向东海县城合围过来。他们大多数人都曾是岛国武士,拥有长期作战的经验,对这种夜间偷袭非常在行。
第一批总共七百名的敢死队士兵,嘴里叼着短刀,轻手轻脚的摸到了城墙下,正准备徒手攀爬,率先发起偷袭战。
可就在这时候,原本一片寂静的东海城头忽然锣声大作,无数支火把瞬间亮了起来,严阵以待的镇疆军弓箭手,直接顶着倭贼的脑袋,疯狂射击!
只是十几个呼吸的工夫,两轮箭雨便倾泻而下,把离城墙最近的敢死队射得人仰马翻。
眼看行动暴露,倭贼们也发起了狠,敢死队不顾伤亡,一边大喊着“库洛斯(杀)!”一边疯狂的往城墙上爬。
东海郡比不了帝都和洛邑那样的大都市,城墙相对较矮,武艺高强、悍不畏死的浪人武士一旦拼了命,很快便蜂拥而上,与城头的镇疆军混战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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