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二人,经过刚才的事,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陈默有些恼怒地甩开胳膊。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怎么你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越欣欣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衫,齐齐整整,还有人给脱了鞋,应该是什么都没做,但她刚才确实睡得跟猪一样,所以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但这话又不能给陈默说,说了倒有些讹诈的嫌疑,所以只能无声地瞥他一眼。
陈默早就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顿时瞪起眼睛。
“你这副怀疑的模样是几个意思?我堂堂书院老师,难道会趁学生睡觉做什么勾当!我不许有人这么污蔑我!你现在就跟我去派出所,我们当着警察的面,把话说清楚!”
说着就要拉越欣欣走,越欣欣连忙挣脱,小声嘟囔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污蔑你,我只不过在想,要是留下记录,你在墨竹书院还怎么当老师?我那不是顾忌到你的名声嘛!”
“那至少还能解释,现在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我也洗不清了,咱俩彼此彼此嘛!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不急那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拉上我?我做错什么了!”
越欣欣颓然坐到床上。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不想让同事认出我来。毕竟现在的我,应该在医院躺着呢!”
植物人还能到处与别人开房?这事传出去不是翻了天!
但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女警察还是认出了她。从前女警察在内部刊物上读到过越欣欣的文章,对她的名字有印象。
走出旅馆后,女警察拨通了徐向阳的电话。
“喂,徐警官,你们所里是不是有个叫越欣欣的?我今天遇到了。”
这对徐向阳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她?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也许吧,但年龄合得上。执法记录仪拍下了画面,你哪天有空来看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她了。”
警察出警的时候,肩部都别着摄像头,从进门的时候开始摄录,直到任务结束。
陈默觉得再也没法跟越欣欣独处一室,一来是因为气愤,二来嘛,心里竟没来由地产生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但这又让他更气愤了,我哪里做贼了,凭什么要心虚!
转眼看到越欣欣那张天真的脸,只得叹气。好吧,今天都怪我,把她抱回书院就对了,开什么房!
“走吧!”他郁闷地迈开步子,不理会前台二人探究的眼神,走出旅馆。
越欣欣见他走得大步流星,只得飞快追上去,也不知陈默是故意,还是从前为了照顾越欣欣走得慢,总之越欣欣追得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还是被他远远甩在后面。
她一赌气,算了,不追了,反正回墨竹书院的路她也认得,正好趁路上的时间思考一下峨眉刺的问题。
她一直觉得手中化出的小剑有些高不成低不就,当刀剑吧不够威猛,当爪刀吧又不够小巧。
她凝神聚力,嗖嗖嗖嗖嗖,手中的小剑一柄接着一柄冒出,咄咄咄咄咄,钉入山路两边的松树干,震得树冠哗哗直响,一只松鼠从树洞里慌慌张张地蹿出,飞速爬上枝头,一个蹦跳跃到对面的槭树上,钻入树冠不见。
越欣欣摇头,再来一次,嗖嗖嗖嗖嗖,一柄接一柄小剑冒出掌心,忽左忽右,打着旋儿,如同一股龙卷风,快要撞上松树的时候猛地一拐弯,绕过树干钉入后面的岩石中,丁丁当当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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